白瓦,心下清明。
恒越还是会往无尘阁那去,可十回里有九次,都是让人拦在了外面。不是“上仙正在修炼”便是“上仙已经睡下”总之末了一定是“还请三殿下改日再来”,就是傻子也听得出话外之意,可他偏偏还当没事人一样真的改日还要再来。一来二去,就是无尘阁的奴仆们也实在回不住面子,好心劝他一句,“请三殿下还是不必再来了,我家主子不会见您的。”
他乐呵呵的摇着扇子,“你家主子的性子我知道,我过两日再来吧。”
两日再两日,恒越也耐着性子,有时就索性倚着门候着,靠着,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偶尔兴致,竟还会提着一壶酒在门檐下席地而坐,醉里拿头轻轻撞几下门,口里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懂,酒醒,便又径自走了。
只有这天,大概实在是醉懵了,青天白日就躺在无尘阁门外睡得天昏地暗,谁也唤不醒。长陵从铜镜里瞧着门外那状况,实在是没办法,吩咐人把三殿下抬进来,整理了一张大床给他。
日夜相对了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喝醉,也是……头一回见他睡得这样沉。
恒越或许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年每个相拥而睡的夜里,他稍偏头,就能见恒越睁着眼看他出神。与他同眠的时候,恒越从来没有阖过眼,一双手还非要将他扣在怀里。这是怎样一种恐惧,他是无法理解的,因这无法理解,所以不愿纠缠。可现下他站在床头看着恒越,莫名生出了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奈。
恒越睡了足足两个时辰,转醒时第一眼看到长陵也不惊不喜,爬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干。
“掌柜的,我饿了。”
长陵站在离他二米外地方说,“殿下是仙,餐风饮露也不会饿。”
恒越又倒了一杯茶,饮了半杯,思量了半刻,起身往长陵面前走。伸手就到的距离,突然隔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长陵与恒越对视着,面无表情地说,“三殿下既然醒了,不如请回吧。无尘阁没什么可以招待,就不留殿下了。”
“早就想着要翻墙进来,就是让你这术法拦下了,如今想近你一步,不料还是这难题。”恒越指尖凝起微光,直抵在那看不见的横墙上,“既然这样,怕是只有硬碰硬的来了。”
两个人竟还真的斗起法来。
本只是为让他知难而退,没想他这般固执,指尖微光如同尖锐长剑,狠得要将这横墙劈开为止。长陵自然是不会让他再向前半步,口中念念有词,并指在半空画出一道灵符,屋内一时昼白光耀,任凭恒越如何施法都不能破除屏障。
长陵还是温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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