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越面前,“她在为你不值。”
恒越站起来,伸出手摸索,触碰到长陵脸色数不清的疤痕,缓缓将手心贴了上去,“疼吗?”
长陵的视线在恒越脸上停了一秒,还是叹了气,“阿越……你何必如此?做回你风流得意的三殿下,比在这跟我虚度光阴不是更快活?”
恒越细细抚过长陵的面颊,笑问,“当时你给我卜的那一卦,结果是什么?”
长陵不回答他,只偏过头去,恒越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里。
也不愿迫他什么,恒越小心翼翼地向着屋外走去,沿途里拿手上下摸索,扶着门廊一步步的走。长陵也缓缓走出,跟着他的脚步,静静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拿手摸着一棵又一棵竹子穿过小径,又因着看不见石桥的位置,淌在溪水里慢而又慢的走过去。
平日里三两步就能走完的路程,恒越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索性是没磕着拌着,相当艰难的走出了无尘阁。长陵就这么一直跟在他身后,用术法隐者自己的脚步声,悄然静默的跟着他,虽是不知他是往何处去。
一路碰上了不少仙家,震惊而错愕的打量他们,看着想上前问一句,又生怕说错了什么话。犹疑里始终看不懂这两人是在做什么,还是拂拂衣袖便走了。
长陵跟了好一会,见恒越停下脚步,眼中骤然一惊——月老祠。
月老是个酒鬼,天庭凡是有宴席,一是少不了人缘极好的恒越,二是少不了一定要蹭一杯酒的月老。一来二去,也攀得上关系。恒越素来性子好,虽然和月老交情不深,可但凡来月老祠一趟,珍珠玛瑙随手可都是赏过的。那些金童玉女们,谁不惦记着北海三殿下的好?如今见他来了,一个个都忙着迎上来,却是走近又不由慌了。
恒越对月老祠不熟,头一步就摔在了门槛处,忙有人把他扶起来,“三殿下!三殿下您的眼睛……”
月老听了声音急匆匆过来,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一块,“哎呀三殿下……你这是,你的眼……怎么会这样!”
恒越一把就挣开了扶他的那双手,踉踉跄跄走到了月老面前,强拽了月老的衣袖说,“月老!你帮我连一根红线——就像敖锦和迟陌那样!那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一根红线都可以连成一对,我……”
恒越声音渐低,更不知如何开口。
“唉,三殿下……”月老摇了摇头,一声长叹,“非是我不帮你,即便我擅自做主强定姻缘,也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那个长陵,他命中本无七情,无爱无欲的人,我如何将红线绑到他手上去?红线说白了,仅仅是将两个人心中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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