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捆到一根线上,从此心意相通。他一生无情,何论情感?又怎么会有红线呢?”
恒越对这样的答案半点怀疑都没有,一言不发,看似是早就料定根本没有浮萍让他依靠。人有时便是如此,即使明知没有出路,也要困死在一面高墙之下才肯认输。
突然想起了什么,恒越又问,“那我的红线呢?”
月老的目光落在了恒越的手腕之上,又再次摇头,“三殿下,你的红线,还系在腕上,只是……自系上的那一刻起,便是断的。”
——这根线,无处可牵系。
☆、万丈红尘(12)
恒越还是回了无尘阁。
不过一夜,处事玲珑的北海三殿下好似回来了,三餐虽然还是要人伺候,却不忘摸出些贵重的小玩意打点奴仆,就是问上一句,“长陵现下在何处?”奴仆们也都略带犹疑的如实禀告了。
“长陵是修得心境如水,可你们又不是他,何必为难自己照着他的活法过?”恒越笑笑,“喏,今日我让人送些美酒来,你们藏着自己喝就好,可别让你们主子知道。”
说着,就大步出去了。
婉画仙子将她自己的宝物引路蝶相赠,蝶翼幽香,跟着它便能一路畅行无阻。恒越也知道这宝物的贵重,收虽收了,却从北海里寻了三四样稀世奇珍当做回礼。这天下,唯有真心欠不得。
自他在无尘阁住下,长陵就经常一个人呆在僻静的竹林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之前他看不见,偌大一个竹林依着八卦方位摆起来,走进去就出不来,现在有了引路蝶,他才勉强终于找到了长陵所在。
那个一袭白衣的上仙就在他跟前入定,他眼盲,只能拿手摸一摸,摸出长陵的姿态神色,再安静地候在原地。说是安静,倒也不那么安静,信手幻化了一式古琴横在膝上,抚过琴弦时,发出的音律凝重古朴,衬得这竹林越发幽寂。
恒越突然想起那年夏日,长陵在酒肆里抓了一只偷香油的鼠精,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亏得你修炼百年成精了,居然还惦记着偷香油,真不愧是只耗子。”
鼠精被踩了尾巴,手里还抱着香油瓶不肯放,“要不是为了偷香油能不让人发现,我才不会这么努力修炼呢!我是老鼠啊!老鼠天生就该吃香油!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会,他是怎么说来着?
是了,他说,“你来人世一遭,一天是为了香油,一百年还是为了香油,那你活一天和活一百年有什么区别?不是枉费了一番修行?”
小鼠精说,“怎么没区别?活一天是快活一天,活一百年是快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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