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天凉,夫人叫你赶紧回屋里去小心再病了。”他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手已冷得发麻,把茶盏递给小丫鬟就站起来回房去了。
沈君淮先前一心爱慕苏翊川,所以对苏翊川的言行了解的还算深刻。这五年来,不止是佛堂中的牌位常年无人打理上香,连苏翊川这个胞弟也确实是未提起过大哥只言片语,沈君淮想是苏翊辰出事的时候苏翊川尚年幼,对感情没有一个大概的体会,所以感情淡薄也无可厚非,但苏家上下却是和这感情淡薄的弟弟一般,对苏大公子也闭口不语,从未听闻过有怀念大公子的人存在。若是苏翊辰真的憎恨,那也确实在理。而论及自己,已过十五年,对一个幼年时的玩伴更是谈不上牵挂。
到底是世事弄人。
谁又有资格对他人评头论足,说起来也不过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罢了。
幼年时候二人时常见面,倒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童年玩伴,被抱在襁褓里的苏翊川还是小胳膊小腿的包子模样,与两人感情不是在一个年岁上的。那时苏府已有了偌大的苏州园林的景观,只是湖边尚没有碧台,湖面也还没有扩建,是个小池潭的模样,他俩在岸边的假山里来回奔跑,一个躲在黑黢黢的山洞里,等着另外一个来找。
沈君淮一低头吹熄了蜡烛,在黑暗里躺到床上,恍惚间听到有幼童的声音在耳边一闪而逝。
'小哥哥,我看到你啦!'
苏翊辰对家中的印象停留在五岁,十五年后重新归来,看一切都觉得怀旧里却多了些新鲜的感情。他从自己房中出来,沿着回廊向佛堂走,发现佛堂外面刷了新的漆,时日不常,很是鲜亮,在里面向苏夫人请安过后就又朝着小湖走。小湖改变的很多,幼年时候这里的占地很有限,只是个小池潭的样子,两边假山为数不多,现在不仅扩充了湖的面积,连假山也多了许多,湖边的碧台更是在五年前方才建起的,对于苏翊辰来说完全是一样崭新的事物。苏翊辰对于这家里没有多少感情,这里如同他在人生当中迫不得已停留下的一处落脚点,可惜这处落脚点却是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人情味,母亲对于他来说也是个遥远的存在,出生尚未足月母亲便撒手人寰,待到成长之后就成了寄人篱下的生活,连亲生父亲都不曾对他正眼看过。沈君淮问他对人事有多少感情,他据实作答确实没有半分隐瞒,口中所答即是心中所想,别说感情,如果不是为了往事仇怨的话,他哪怕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都要尽早远离此处的。
人世常情,会有几个人真的怀有以德报怨这份情愫的。
十五年的井底之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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