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辰也不过五岁,瘦胳膊细腿,咬着牙搂着翊川的腰抱起半分就没力气放下了。
那个五岁的孩子死在了井里头,十五年后与自己孩儿融为一体,尽是神魂互换,一个去了黄泉一个归了人世,现下是来找自己报仇来了!
“大娘,我今时归来不求别的,只求拖您一同入地府。”
“……”
“大娘您诵经念佛时日长久,也不知,能否洗去您心中的罪孽?若是洗去了,又洗去了多少?”
歌妓死于翊辰三岁的夏日,她缠绵病榻一年有余,当年把她领入门的夫君也渐渐不再去她住的庭院,襁褓里的孩子跟着奶妈几日也见不到她。后来,翊辰会跑会跳了,就自己跑到院里来瞧她,她躺在床上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去摸孩子的头,床头桌上放着她的琵琶,弦已落灰不知还能否弹出声响。
“我娘死的那日是怎样的情形我记不清楚了,不过却记得我娘死的冤枉,她在那小院中病了快两年都没有人去探望她,最后死了,也还是自己一人。”
苏夫人手里缺了檀香珠总觉不安,她扶着椅子,漆面的红木在她掌心磨蹭光滑如同佛珠,叫她心里略微的踏实。
“你娘的死与我无干,谁不孤寂,她在小院中独居,我在你父亲面前独居,又有何区别?”
“与你无干?!莫非不是你让人在她药中落毒,莫非不是你让苏成将我丢入井里?!”
母亲死的那日落了大雨,他进房中见到碎了的药碗和摔坏的琵琶,外间突落大雨,雨滴砸在地面掷地有声,不一会儿就掩盖了他细如猫叫的哭腔,那哭腔被一把捏碎了丢在雨声里,碎片间字字句句都是呼唤着娘亲。
苏翊辰后来在井中那么多年,心底一直认定母亲是被苏夫人所谋害,母亲尸身被抬去查验,说是药碗中落了砒霜,那半碗滚烫的药汁下肚,烫坏了舌头也烫掉了人命。
现下他终于要大仇得报了,终于剥去面具在苏夫人面前表露了来意,却得知自己母亲不是被她害死的?这又该从何说起?!
“确实是我命苏成把你丢到井里溺死的,但是你母亲之死确与我无干,你母亲是自己了断的。”
苏翊辰伫立在原地,看着苏夫人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他难以接受十五年的执念就此被推翻,一切都化作虚妄。
“我嫁进苏家两年没有所出,你娘是秦淮河上出了名的歌妓,被你父亲赎身带进府来做了小妾,不出半月就说有身孕了。我心中不甘确实做了错事,让人将你母亲坐月子的补品换了,你母亲就此落了病根。但药碗中的那些砒霜,不是我下的,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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