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绕过走廊,径直推开了钟家少爷的房门。
“苍磐,别来无恙啊。只是前几日一别,憔悴清减不少,兄弟我心头焦急啊。”
一进门,江曦就毫不客气的坐到床边,径直去剥钟凛裹在身上的被子。他们相识甚久,脾气相投,自然不在乎那些俗杂礼节,对彼此也就以表字相称。后者在被褥里抬起头来,虽然脸色苍白,但倒也没有钟夫人说的那么可怖,并不像个卧床暴病,快要奄奄一息的病人。
“一开口就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没病都要被你胡诌出几分病了。”
钟凛没好气的拍开江曦的手,两个人互相瞪了一会,片刻,忍不住相视笑出声来。
“苍磐,我听邻里街坊说你在青城外的树林里碰见了妖祟,是否真有其事?”江曦接过一边的丫头递来的羹汤,伸手递给钟凛。
“哎,这事就别提,这东西我也不想吃。”钟凛摇了摇头,伸手推开汤碗。“我这次栽了。是真碰见了邪事,一闭上眼睛就做乱七八糟的怪梦,不过,缓缓就行了。”
“等会我回去,就叫家里的人多进几味安神补身的上好药材,到时上门送来。”江曦接过汤碗,吹了吹,倒是自顾自自己喝了一口。
“别,兄弟,今晚别回去了。”钟凛抬起头,伸手握住江曦的手腕,这个时候他那股惯常的流氓劲又浮了上来。“就在我家留下,陪我住上几晚,咱们兄弟俩可以多喝酒说说话,恐怕我的病也会好得快些。”
“苍磐是时候该娶个夫人了。”江曦打趣道,拍了拍钟凛的手背。“有个女人搂在身边,夜里不怕没人陪,也省得一个人总想些稀奇古怪的事。”
“也得青城的这些小姐闺秀们肯卖面子啊。”钟凛撇撇嘴,神色颇为不屑。“她们不乐意嫁,我还不乐意娶呢。就怕娶个苦瓜脸的婆娘回来,天天只知道哭,到时候这家可就真的回不得了。”
“真是说笑。”江曦忍不住笑了,他知道钟凛说的是实话,他这位兄弟好勇斗狠的名头在外,比起那些会诗词作赋,懂得风雅的翩翩君子,自然是不怎么受青城那些高贵的闺秀们青睐的。
“我可不说笑。”钟凛挑了挑唇角,从江曦手里拿过那只汤碗。“兄弟就留下来过几夜罢,要是嫌无聊,我还可以差人去请几个琴师舞女。”
“留我下来过夜,苍磐你竟不怕街坊邻居在背后说三道四么?”
看着他那副无赖表情,江曦也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轻声揶揄道。
“我倒不怕,你怕了?”钟凛越加得意起来,他伸手勾起江曦的一抹长发,学着在勾栏里和那些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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