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杏画什么,槐杏便画什么。”
阮无尘指了指床边的铜镜,“就画杏儿自己如何?”
槐杏那正在轻抚脖颈的手忽然僵住了片刻,随即有些尴尬的说:“无尘想看,槐杏只管画就是了。”
槐杏在桌前踌躇了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微微抬起下颚,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仿佛是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从铜镜中看到了此刻的槐杏,阮无尘不禁失魂道:“真美……”
等回神了才发现,槐杏早已执起笔在纸上泼墨。阮无尘对槐杏作画的速度大是惊讶,这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内,宣纸上已活脱脱的另一个槐杏诞生了。看槐杏洗了洗画笔,重新沾了釉色,轻描黛眉细点唇。纸上的“槐杏”因这简单几笔,霎时间生动起来。
槐杏搁下笔,看着呆站着的阮无尘,似有些不安的问:“怎么……槐杏画得不好吗?”
阮无尘一个箭步上前,执起笔便在画的左下方题写了几句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如何,不知我这抄袭古人的几句经典是否配得上杏儿呢?”
槐杏的脸又一阵红,没好气地捶上了阮无尘的胸膛。阮无尘笑着没有躲开,反倒握住了槐杏的双手,轻巧一推将槐杏压倒在床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二)
“无尘——哎,莫装睡了。”
“诶呀,怎得让杏儿发现啦。”阮无尘笑着睁开双眼,抚上了槐杏还攀附着自己的手,“怎么杏儿的手这般冰凉?别要是得了风寒了?”
阮无尘急忙将手覆上槐杏的额头,这入春了确实容易生病发烧。看杏儿身子单薄,要是着凉了可折腾不起。
槐杏不露声色地收回双手,有些尴尬道:“没事,我,我从小性子寒,习惯了。”
阮无尘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时候不早,我还有点事要办,乖乖躺着休息吧。”说罢从床上坐起身开始着衣,方没注意槐杏注视着他含笑的表情。
“好好睡着。”出门前不忘再度嘱咐。
“嗯,无尘……”
“嗯?”
“……好喜欢你。”
“傻杏儿,我也是。”
“进来吧。”
待阮无尘回到无尘别院坐定,轻唤道,一抹赤红身影出现在了屋内。
“笙歌见过主子。”
“嗯,起来吧。”阮无尘动手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