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山峰,哪一处不是藏身之处?那白狼又不是寻常的野狼,并没有什麽气息留下,哪里还寻得出来?
狐王回来之後,却并不曾怪罪於黄绢,只是有心事似的,也不知想些什麽。後来叫了白长老问话,便又离去了,再回来时,却带了伤。
他们几时见过狐王受伤的,都惊骇不已,暗暗的相觑,半个字都不敢发问。
黄黥亲眼见著他的伤,左臂上也不知是被何物所伤,咬得极深,白长老说若是再深一些,只怕就要咬断骨头了。
狐王却并不言语,黄黥站在他身旁,见他沉默,却只觉得心惊胆颤。
白长老替他看过了伤口,沉痛的说道,「陛下,狼性不驯,您还不明白麽?」
黄黥心里一惊,想,难道是那白狼的所为不成?
狐王抬眼看他,哦了一声,问他,「你这是在教训我?」
白长老心中原本就对他圈养白狼一事腹诽得很,可见狐王这样的看他,心中也有惧意,连连低声说道,「陛下要为我族保重身体,不要被异类所伤,不值得啊。」
黄黥心中暗笑,想,这一代狐王原本就与从前不同,这老头子实在傻气,敢在狐王面前倚老卖老,竟然还教训起狐王来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狐王呵的笑了,闭著眼靠在玉座之上,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白长老,这次烦你费心了,以後便不必再来,自去山中养老罢。」
白长老脸色煞白,跪著谢了狐王,颤巍巍的走了出去,黄黥心中有所不忍,却也觉得快意。
狐王威严,怎可随意冒犯,便是长老也不该随意指责教训,不然都像白长老这样仗著有些年纪,随意指点起来,叫狐王的颜面都放在何处?
黄黥知道黄绢犯了大过,一心想要弥补,想了许久,觉著不如仍将那白狼捉来献上的好,不然如何将功补过?
只是摸不准狐王的心意,便大著胆子开口试探,问道:「陛下离去这几日,臣想了许久。」
他在族中虽然辈分高重,却因年纪轻,总有股子天真可爱的神态,所以说起谄媚的话来丝毫没有作态,反而显得真切。
狐王看他一眼,果然问他,「想什麽?」
黄黥心中暗暗得意,便说,「想陛下上次问我的话。」
当时狐王那句,他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想记起?黄黥至今记忆犹新。
狐王微微动容,果然问,「想了又怎麽?」
黄黥趁机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
狐王并不看他,淡淡的问道,「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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