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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邵纯孜恍恍惚惚应道,被光束穿了个洞的心脏竟然也不会疼,只是浑身僵硬,好像四肢都已经石化了一样。
他只能也只想注视着面前的人,看见对方嘴巴开开合合,像是说了些什么,但却听不见声音。
就在无声无息间,那道黑色光束沿着来时的轨迹慢慢地退回去,退回去,退到只剩那个小点,瞬间消隐。
◇
如果让邵纯孜知道,自己在昏迷了几分钟之后,刚刚转醒了几分钟,又再一次昏了过去,绝对会超级郁闷。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都已经是昏迷的,当然也就管不着这些了。
不同的是,前次他失去意识是出于他自己的身体原因,而后来这一次则是被动,是人为造成的。
此时他睡在床上,而那个致使他昏迷的元凶也坐在房间里,一手放在椅子把手上,一手扶着腮,满头紫发如同瀑布般垂洒在椅背后方。
月先生站在那里,一手托起海夷的长发,一手拿着剪刀,哢嚓哢嚓哢嚓。尽管一直在剪,但头发也一直不断在长,而被剪掉的部分落在地上,瞬即就化作一阵烟雾而消散。
「放着不管就可以了。」其实海夷是这么说的。
然而月先生说:「可以是可以,但要是一直放着不管,到最后搞不好会把整个房间都塞满吧?再说你的头发很漂亮,亲手剪掉这么漂亮的头发真有成就感。」
海夷没兴趣接这种话。
「我应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月先生接着说,笑容里依稀有点深意,「那种招数,我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别人用呢。」
「我也只用过这一次。」海夷淡然回道。
所谓的那种招数,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抹除,抹除掉那一个瞬间,以及在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譬如说,心脏被贯穿——这个瞬间的事,如果完全抹杀,那么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吧?
实际上,在刚刚得知邵纯孜中了缄门咒的时候,海夷就曾经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需要用上这种办法,倒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真的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大千世界,物法玄奇,你可以采用水、火、风、雷……等等等等,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只要你有这本事,任君取用。
唯独「时间」,是无论如何也动不得,绝对不可更改。有些法术可以让人回到过去,但并不能对过去做出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也就是所谓的历史不可逆。
而像这样强行从时间的狭缝中抽除掉一个瞬间,其实就是违反规则的。虽然看不见摸不着,这世界上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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