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竟陵哥他们,他们也不肯跟我说。但总觉得老师……自从知道自己心脏有问题之后,反而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秉烛仍然是正襟危坐,「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也不明白自己活在世界上要做什么,即使如此,如果我知道自己两个月后可能会死,无论如何也还是会拚命找个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但老师不是,感觉老师已经放弃了,对『活下去』这件事。」
他似乎在努力找词汇似的,颙衍第一次见他说话如此有条有理。
「但我不明白老师不想活下去的理由。很多人都很关心老师,像小桃她们,知道老师无法回来参加毕业典礼,拚着和秃头老师杠上,也要带着全班去跟学校陈情。老师不在这段期间,大家每天都会提到老师好几次,老师真该看看芬妮她们有多想念你。」
秉烛说着,「毕业旅行的行程也是,几乎都是围绕着老师打转。拳社他们就更不用说了,知诚学长这几天练习都无精打采的,开口闭口都是老师交代过的事。」
「还有土地庙的大家,竟陵哥因为老师不在庙里,每天晚上都跑到院子里头练剑,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出去玩。尚融大哥就不用说了,久染姊即使再忙,每天也都会打电话回来庙里问候你一次,连忌离哥都问过老师什么时候会回来。」
颙衍见他望着自己,又往下移到胸口的位置上。
「老师如果不在了……如果芬妮她们知道,老师其实无法带着她们毕业了,老师有想过她们的心情吗?老师为了织菊同学死的事情难过成这样,老师也要她们……也要我们经历同样的感觉吗?」
秉烛抿了下唇,颙衍看他直起上身。
「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老师,但我觉得,老师这样子,有点太过自私了。」
颙衍说不出话来,秉烛从跪坐着的椅子上下来,似乎就想离开。颙衍忽然张开唇。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
秉烛回过头来,发现颙衍唇色有些苍白。「痛……?」
颙衍浅浅吸了口气,秉烛听他嗓音有些低沉。
「你不知道那种痛。你以为两生术……你以为在身体放进另一个人的心脏这么简单吗?刚开始做两生术时,我疼到根本没办法正常生活,而且那种痛不是间歇性的,从白天到晚上,从你醒着到你昏迷,你吃饭也好撒尿也好,二十四小时都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得把那颗心脏从我体内倒挖出来,只要它可以别再那么痛。」
颙衍的声音难得沙哑着。
「而且不只是痛而已,因为身体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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