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想叫荣初老妈子。荣初挑三拣四,将家里的佣人一个个提点小心了,这才出门。
这几日阿次已能站起便不肯坐着轮椅进出。只扶着小牧走来走去。荣初怕他闷,在院子里摆了阳伞和桌椅供他消夏。又令小牧开了车满世界的带阿次兜风。阿次觉得自己行动不便。上车下车要人搀扶,形同废人。只不想出门。宁愿做阳伞下看报纸。
荣初办公之余频频打电话发指令,把小牧指挥的团团转。小牧也确实把阿次伺候的密不透风,挥汗如雨的将许多时令瓜果、甜点炖品流水般运到阿次面前。
阿次每天被报纸上的消息气的心和脑子一起开锅,心情之坏无以复加。激愤之余食欲大增,倒暗地里长胖了一点。
尽管外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松雪街荣宅还是一片祥和。阿次在小牧的搀扶下绕着草地散步,刚刚修剪过的草坪喷了水和毛茸茸的头发茬一般,散发着清新的绿色气息。阿次深吸一口气,香气如同一只清凉的小手拂过他的五脏六腑。直把他沸腾的心思抚顺了绵软了。他穿过草坪,上了一条鹅卵石的小径。曲径通幽,连着一小片花池子。花池里搭了架子养着几颗葡萄树。正是紫葡萄成熟的季节,一串硕大的葡萄直嘟噜到雪白的阳伞上去。伞下面是洋式的雪白桌椅,一个小丫头正往桌上摆蛋糕巧克力。
阿次坐在一片清凉中,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宁静了。才翻开账本,接过凉毛巾擦了把汗。开始吃西瓜。西瓜是冰镇好的,体积着实可观。阿次摆着一个坚定从容的表情面对了西瓜,心里把小牧一通臭骂。这半个西瓜足有十斤,猪八戒转世都吃不完。而小牧这两天仿佛已经跟他心有灵犀,忙道:“二爷,您吃不了我给大爷冰起来,等他回来吃。”
阿次吃的直打嗝,心事重重的嗯了一声。埋头眼前的乱帐,只看的头晕眼花眼皮发沉。一旁的小牧见了,叫园丁丫头一起退下。留阿初沉沉睡去。
这一觉好沉,待醒时华灯初上。阿次被一阵马达声吵醒,正是荣初回来了。
阿次趴在桌子上睡得一身热汗,手臂都压麻了。荣初见了顿时皱眉,他眼睛毒,一眼叼住人群里的小牧。“草坪里这样热怎么不扶二爷回房睡?”
小牧见了他像避猫鼠似的,委屈的瘪嘴。只说不出话来。荣初是真有心顶了他的缺贴身伺候自家弟弟,随手抹了阿次的汗。看着阿次又忍不住笑了:“这家里没个让我省心的。”
阿次睡得迷迷糊糊,样子有点呆。“大哥,你骂他干嘛。是我要睡这的。谁敢叫醒我。”他这两天憋的发疯,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和荣初讪脸。荣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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