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如豆,随风摇曳。
展昭早已不能提起真气封住周身大穴,小腹丹田的疼痛自他入关来,已是愈演愈烈,靠着药铺抓来的麻沸散早已不能抑制。
手上的袖箭,在他发现自己再不能提起真气后,已经解下来收在包袱里。今日那守城将领不快的一剑,自己竟然已经是闪避不急。
塞北寒冷干燥的气候,让包袱中的人头竟然已经风干……沉重的性命,沉重的袖箭,他的背上还能背起什么。如果他在半途倒下去,是不是就有了不再痛苦的理由。
想起月光,白色的月光曾经洒落在芦花的荧荧之地;想起女儿红,不是十八年,不成天下红……
相思苦,但若叫他绝了相思,却更苦得难以自持。
“咳、咳……咳、咳……”
展昭啊展昭,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自嘲的苦笑,究竟是他变了,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公堂之上,青天正义,公堂之下,侠义谦谦。
但他心中,却怀着不能为世人所道的秘密,怀着对另一个人不知何时滋生的异样情愫。他不配做捍卫青天的南侠展昭,不配做人人景仰的南侠展昭,他只不过是一个借着兄弟之名的小人……,但情愫已生,他最自傲的自制力也不能控制自己对白玉堂的思念。他负了月华,负了包大人,负了皇上负了天下苍生……
就让南侠从此死去,在展昭还能活着的每一天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保护那个人……
夜露更深,展昭却全无睡意,只是痴痴的凝视着那昏黄的油灯,油已枯,灯将尽,体内的蛊毒此时正不断蔓延,他又吞下一剂麻沸散静静的等待着痛楚降临,却没发现窗外一双观察已久的眼睛。
云州守城,驿馆。
几天修养,白玉堂的脸色虽还带着几丝苍白,内息却已恢复。
听到楚自崖报上来的消息,仍旧安坐太首,不动如山。
“楚自崖,本座叫你办的事情,你就给我办成这样?”沉静的微笑,是他发怒的先兆。
室内的碳火熊熊,楚自崖却觉得手心一片冰凉。
白玉堂面上笑意高深莫测,手中名册尽列几日出入女子身家姓名,他却不看,随意翻阅后便弃之地上。
“将军,您叫我彻查所有出入城中的女子,这不就是……”
“楚自崖,我是叫你彻查女子,不是叫你彻查百姓户口!”
“这名单上,你可知谁是江湖女子,谁是平民百姓?!王氏、张氏、清何氏……,你可留意她们谁人内带劲力谁人身携兵器!?我是叫你以彻查之名暗访是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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