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鲜血和死去的尸体掩埋起来,在这茫茫的天地间和战场上,就像一具极普通的尸体,辽国皇室最年轻在位也最短暂的觞皇,就这样死去。
“咳咳、咳咳……”最后的致命一击损耗了太多的真气震动心肺,白玉堂也咳出几口鲜血。
他抱着展昭翻下马背,举目四望,无论是任何方向都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狂风呼啸中他仍旧能听到周围有龙麟军和阴尸在交战的打斗声,但却分不出那里是尸体、哪里是活人,哪里是阴兵哪里又是黑甲的龙麟军。
飞龙受的伤不轻,白玉堂刚想去查看,却听到,怀中抱着的展昭发出一声嘶吼般的呻吟!
“嗯啊、啊啊啊啊……!!玉堂、玉堂……!!”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紧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除了烫的惊人,还不断的在剧烈颤抖。
“猫儿、猫儿!你怎么了、怎么了!我已经杀了耶律宗真,我们打胜了、胜了!”
“玉、玉堂……”展昭本想笑一下,却只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显然刚才白玉堂和耶律宗真的殊死搏斗中,他也经历了一场与疼痛的搏斗。
“孩子、孩子他就要出来了!快、快带我离开这……”
拼着力气说了这一句完整的话,展昭又只能不断的大口呼气、吸气,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下腹撕裂般的疼痛。刚才在马背上,尽管他拼命的夹紧自己的双腿和股间,但那里却完全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他的后穴不断的蠕动收缩着,大量的羊水湿透了白玉堂的铠甲和胯下的马鞍。
“好,我们走、我们走!”抱起展昭刚走了两步,又被立即揪紧了袖口。
“不、我撑不下去了!你、你快找个地方……”
找个地方,可是这哪里都是人间炼狱,每一个角落都是死亡。天地间充斥着仿佛没有尽头的鹅毛大雪,脚下四处是被半掩埋在雪中的尸体和四处起尸的阴兵。太原城也已经成了人间鬼蜮,他们还能去哪里、哪里!
正急得想一头在身后的矮墙撞死……矮墙!他怎么就没想到!
这里曾经是一处建造在空平原上的一处边关哨卡,在持续的战火中早已坍塌损毁,但仍旧留下了半堵围墙,形成了一个可以勉强避风的死角。
从飞龙背上卸下所有的装备,将火箭围成一圈插在外面形成一道屏障,再把所有掺了雄黄的火药,以这夹在两堵破墙为中心撒了一大圈,浓烈的雄黄味掩盖了活人的味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