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卖弄权势、营私结党的推杯换盏,才躲到这冷清的偏殿。
前殿越是热闹,就显得这里越是清冷。
彼此起伏的道道宫墙就像沉睡的龙脊,人间歌舞升平几何,都不能惊动它们千百年的酣梦。
灌下一口冷酒,怎么如今这京城的梨花烧,苦涩得难以入喉。
尽管如此,屋瓦上那个白衣的身影仍旧不断的,一口接着一口,一坛接着一坛,直到冷夜寒风被更冰冷的酒意代替,直到襟口的芦花缎被淌下喉头的酒液浸湿成黛色,直到所有咸涩的泪水化作愁肠里满肚子的苦酒。
喝到尽头,白玉堂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凄苦,腾的站起,仰天长啸,猛的就将手中最后一个空了的酒坛子一下子掷到地上。
哐啷……!!
“谁!出来!”酒坛在地面炸裂的巨响,在这冷清的角落里犹如惊雷,立即引来了院墙那边巡逻的守卫。在这样举国同欢的夜晚,皇城里的禁军更是不能松懈分毫。
白玉堂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仰头看向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八方来风扬起他的衣摆和未曾束起的鬓发,矗立在嵬嵬高墙上,仿如早已修了千年的飞仙遗世。
一个禁卫军小队哗啦啦的围住了发出异响的偏殿,却发现地上一大片碎裂的酒坛残片,和屋檐上那一个临风独立的白衣人。领头的小队长抬头看去,立即认出了高墙上的那个身影……正是今夜皇上犒赏三军的座上红人,当年飞檐走壁大闹东京的锦毛鼠,如今战功显赫位极人臣的龙启将军白玉堂。
“王副队,你带着他们继续巡逻,这里有我就够了!”
“是!”
又是哗啦啦的一片脚步声,围拢过来的巡逻队又像来时那般,迅速齐整的离去。夜风荡起地面上残酒的幽香,身负任务而不能到前殿宴饮的禁军将领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江南贡酒特有的味道。
“这江南花家每年上贡进京的梨花烧,也不过就那么十几坛,今夜,可都被你糟蹋了!可惜、可惜、可惜啊!”
直到听闻这禁军将领感慨的叹息,白玉堂才低下头,原来此去经年,城王依旧,竟是熟人。
“马汉……”
唇边嚅嗫出这个似乎陌生但又熟悉的名字,白玉堂本想习惯的扯出一抹风流微笑,却发现只是徒然。那人离去之后,似乎,就忘了该怎么去笑了啊……
定定的看着下面一直仰着头的马汉,白玉堂自嘲的摇了摇头,纵身一跃,翻下地来。
“白将军。”拱手作揖行了一个礼,却换得白玉堂连连摆手。
“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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