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自己的心,早已在陷空岛的通天窟里,就遗失在那抹蓝衣上,遗落在那双连星光也黯淡的双眸中。
所以,才有那浓烈炽热的亲吻,才有他对猫儿一次次一样的相看,才有他对这具与自己同为男儿的身躯充满爱怜,充满,欲望。
这样简单的道理,这样的宝物就摆在自己天天眼见的着手摸得到的地方,所以,才忘了去珍惜,忘了自己为何会拒绝一个个的红颜知己只为赶回猫窝小小的屋顶上,就只为点燃那一盏皂角油的灯光,不叫那总是深夜才踏着月影归来的人失望,只为看展昭每每总是无奈的说一句:白兄,你又等我这么晚。然后,就是夏天冰镇的酸梅汤,冬天围着小火灶打边炉的乐趣。
原来这一生一世,他早已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去守侯,去等待的人。
白玉堂的沉默,让展昭的心掉入无边的黑暗。那里没有光,没有影,只有浓稠的黑色深渊,让他挣扎不出动弹不能。让他浸在热水中的身体,却冷的似置身冰天雪地。
“白兄……,放开我。”展昭此时的声音,竟似死水一般,再无半点波澜。
白玉堂心惊的发现,展昭原本炽热的身体在逐渐冰冷,抵在自己下腹涨大的阳物也渐渐缩成之前见到的玉般润和。
如果没有捆龙索的牵绊,是否两个人如今已是人各天涯,是否,他们心中的情,一个就要永远的饱受相思煎熬,从此心如死灰;而另一人,永远在这江湖中做他的锦毛鼠,做他风流天下傲笑江湖的大侠,却要永远的失去灵魂中的空洞,永远也不明白,自己失去的遗落的,究竟是什么。
他忽然明白,如果此时任展昭离开,他就会失去了他的猫儿,失去那个可以与他月下乘风煮酒论剑的人,失去那个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无意中已成他生命中不能失去的另一半灵魂。
“不,我不放!你以为你是谁,赵小皇帝面前的御猫还是包大人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叫我放开我就放,那白爷爷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熟悉的痞调子,让展昭心中一惊。原来这白老鼠,真的只是与自己玩笑罢了……,问世间,真情何在。两个男子之间,更不可能有如斯情谊。
一切,不过是他白玉堂的又一场“逗猫”的玩笑。玉堂,我永远也分不清,你究竟是认真,还是游戏人间……
虽然情深,虽然心伤,但是,展昭毕竟不是女子!
伤又如何,痛又怎样,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不能向任何人发泄,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继续抗着肩上的道义和责任,继续忍耐着直到他也不知道何时会到来不能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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