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另说,这广开言路不拘一格收人才的象征意义却是给窦太后敲响了警钟。
千金买马骨,买的不是马骨,是寂寞。
千里送鹅毛,送的不是鹅毛,是寂寞。
其效应,好比在新闻联播上滚动播出:某某街区出现一正面赤裸寂寞奔放美女,欢迎各位单身的已婚的重婚的男子莅临指导,共同讨论要不要穿衣的问题。
这艳赋,刘彻从未听说过,他不知道有人驾着一牛车的治国方略从厌次千里迢迢赶到长安,也不知道那人吃了各种闭门羹之后憋着一股邪火将大汉权贵都写进歌赋里骂了个遍,更不知道当日他踏入楼外楼,和恰巧出来的那人错过,他的身边始终被太子党包围着,竟是连擦肩的机会都没有。
窦太后慈祥和蔼地笑着,明君爹目光期待而骄傲,美人娘和未来岳母用视线互相勾搭着。
此情此景,他只能嗤笑了一声:“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
不管该赋作者是朽木不可雕还是孺子可以教,在这一问一答之间,终究是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如果刘彻表现出一丝招揽之意,恐怕他就要每天应付投毒落水失足闷棍陷害暗杀一整套阴谋诡计了。
窦太后终于满意了,暂时将迟钝幼稚的彻太子扔到一旁,心情愉快地过生日去了。
出了一身冷汗,刘彻再也没有吃喝的胃口,寻了个空挡到殿外透气。
不料廊下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阿嫣。”刘彻唤道。
韩嫣回头,表情讶然。
他是侯府庶子,没什么官职,在场的都是皇亲贵戚,他只得了一小小席位,只能远远地看到刘彻的身形,连模样都看不大清。
周围没人,他没有见礼,慢悠悠地站起来,给刘彻让了个座。
刘彻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韩嫣不会像张汤那样恪守规矩到死板的程度,一旦举止随便些,变会冷着一张脸,好像自己强奸的不是法规而是他本人一样。韩嫣也不会像其他那几个缺心眼,打着咱是兄弟的旗号光明正大地揩油:九哥,给咱再弄坛御酒呗,家里老头子也想尝尝;九哥,又要经营楼外楼又当老灌保姆的,骗子小偷都还有休假呢,不管,我要拿双份的工资和津贴;九哥,今晚让我挤一挤,叔叔又要拿藤条抽我,这回他说不抽断不罢休啊……
刘彻在韩嫣原本的位置上坐下,还带着他的温度,一点也没凉着。抬头,正巧能看到檐牙上勾着一轮明月,照着树影落花。
视野开阔,心情也爽快不少,宴席上的窒息感渐渐淡去。
刘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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