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思索了下,道:“他料定我会去,有没有料定你回不回得去?”
他是一副问询的口气,却完全没得商量,出手如电,点住了林镜花的穴道。
林镜花道:“他料定我回得去。”
王怜花有点惊奇:“哦?”
林镜花道:“他说,相信王公子会觉得,让妾身看着那面具一次又一次慢慢变坏,无可救药,比让妾身死,要残酷地多了。”
王怜花大笑道:“看来此人竟然也算是我半个知己,我如何能够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小瓶放入了林镜花僵硬的手中。
出了门,然后关上了门。
今夜的月亮分外的圆,分外的亮。
王怜花从怀中拿出那面小小的镜子,对着月亮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镜子里是一个骷髅。
他自己的骷髅。
王怜花喃喃自语道:“我不仅怕老,还怕死,简直是怕得要死。他们怎么都知道,偏偏沈浪不知道。”
(二十七)
何冲走得很快,也很急,完全就像一个极想立功讨赏的人。
但他们家实在是有一点远,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
穷人总是住得离市集远些,离山林近些。往城外走,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到了一处农家小院,终于停步,进门时的神情也完全像任何一个走了长路回到家的人一样放松而欣喜。
何冲扯开嗓子叫了几声:“阿学,阿学!”并没有回应。
于是沈浪便推门走了进去,笑道:“哥哥,我回来了。”
何冲原背对着他去开内屋的门,一听这声音突然一抖,转过身来看到沈浪,长出了一口气:“李公子你怎么也来了?开的好玩笑,吓我一跳。”
沈浪道:“便是弟弟回来了,小兄弟也不必吓成这样。”
何冲推开门看了一看,道:“我弟弟还没回来,李公子可否在此等候片刻?”
沈浪道:“小兄弟的父母不在家?”
何冲道:“小人父母双亡,家中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沈浪道:“既然如此,院子里晒的那些衣服什物是谁的?。
何冲心里一惊,连忙朝那晒衣竿子看去。只见那竿子上一件半旧的男子长衫和几块布头,在风里晃晃悠悠,并无异状。于是连忙道:“这是小人的。”
沈浪摇摇头,道:“那你现在可告诉我,是否那个女人拜托你来和我说那番话,引我到这里来?”
何冲瞪大了眼睛,道:“公子,小人怎敢……”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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