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百引私盐已悉数查获,账目在此。”
雨化田示意马进良呈上账本,朱见深拿到手里煞有介事翻来覆去,末了忽问:“两……两头草人呢?”
雨化田对答:“在我灵济宫。”
马进良怔愣,突然明白了雨化田为什么敢取薛檀的项上人头——范英一个小小的武城县典使怎么敢一进京城就找东西厂的当家?必定有人属意,没想到那个属意之人竟然就是朱见深。
“一……一上来就杀人,这……这可怎么办……朕是……赏你好……还是……罚你好……”
朱见深虽然不济,但他毕竟当了皇帝,总归要有点自己的手腕。雨化田本事再大不过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几时了?”朱见深问侍从,手里还在转动太极珠,一只脚踩上了木盒。
侍从答未时三刻,朱见深拉起雨化田说:“朕……朕去问问他们。”
朝礼讲究“鸡鸣而起,昧爽而朝,未日出而临百官”,朱见深一个心血来潮,火速召集了京城百官下午在太和殿议事,乍看像儿戏。
文武都在琢磨皇帝是吃了什么仙丹突然开窍勤政,成化起规定上朝奏事勿超过五件,朱见深哪有那么勤力;见了雨化田都大概通晓一二,有消息灵通的知道厂公身边的盒子里什么名堂,和雨化田照面俱是相视而笑。
雨化田粗粗扫一眼百官未曾见到梁春锦,平信侯府来报说他恶疾在身无法面圣,请皇帝恕罪。
“……该来的……不来……”朱见深喃喃道,让殿头官把雨化田的两本折子宣读了,殿内一时间静无声息,无人敢发话。
雨化田没有旨意私自杀了薛檀还牵扯到平信侯,但为的是查缴私盐,出师有名,这等模棱两可的事情该怎么奖罚本应全部由朱见深决定,可皇帝又来问文武的意思,摆明了要试探朝中党派牵连,此时发话一个不小心就跟薛檀一样下场。
雨化田平素结交官员甚广却无一人有深交,他早就看惯了官场里的一套,杀伐决断由不得他人,是以一直独来独往。
除了万贵妃,雨化田在宫里根本没什么依靠。
有大胆的估摸着情势起头,说雨化田先斩后奏目无天子,罪该万死;百官得了由头,想着雨化田和梁春锦两边都不能帮,那就避开,直切为人臣之理,向着朱见深总是没错。
太和殿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人发言盈廷,那些引经博古的文官说雨化田弄权干政先斩后奏、如何倒行逆施大逆不道,马进良站在人群末尾见到阶上的殿头官双脚脚尖向内并拢,若放给锦衣卫处置罪人,这意思就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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