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皇子闻言哈哈一笑,道:“国师是粗人,那满朝文武岂非都是目不识丁的愚臣!”
“不敢,不敢。”
二皇子一边笑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端坐下首的人。
二十年前圣元帝御驾南巡途中遭到前朝余孽截杀,身边的侍卫死伤过半,而圣元帝亦在那场动乱中无故失踪,震惊朝野,所有人都认为圣元帝必死无疑,元帝生前储位空悬,从未对哪位皇子报以青睐,就在有人提出遵循古礼,由身为嫡长子的大皇子继承大统时,圣元帝毫发无伤的回到了京城,身边还带着一位负琴的青衫公子。
那位青衫公子因为救驾有功,又精通天演推算之论,很快被封为国师。
二皇子言笑晏晏:“当年父皇南巡途中险遭不测,幸得国师襄助,得以转危为安,才有这海晏河清的盛世,国师可谓居功至伟。”
“二皇子言重,草臣愧不敢当,今圣乃真命天子,自得上苍佑护。”他说这话时,语调不低不扬,态度始终从容温和,进退有度,君子如玉。
二皇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父皇乃不世明君,自当得天护佑。”二皇子视线落在手中的白玉玲珑盏上,盏中酒香四溢,他举杯一饮而尽,醇厚中带着辛辣,辛辣中又些许回甘,通体舒畅,口鼻萦香,此酒乃逐月楼窖藏珍酿,杯酒抵金,向来是有价无市,他把玩了会儿酒盏,娓娓道:“我母妃生前曾养过一只猫,那猫是西域贡品后来父皇赐予母妃的,母妃甚是欣悦,百般宠爱,连喂养都不经他人之手,然而好景不长,约莫过了三年,猫病死了,母妃伤心之下大病一场,从那之后便落下了病根。”
“娘娘善心善德。”
二皇子扯了下嘴角,看着眼前起舞的众姬,喟叹道:“这世上没什么是能长久存在的,猫一样,人也一样。”他瞟了眼青衫男子,问道:“国师,你说是吧?”
俊美儒雅的国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不置可否。
二皇子突然一拍前额,恍然道:“瞧我,国师道法精深,自然与我等凡人不同。”
“二皇子此言差矣,树木会枯黄,看似坚硬的石头却能被水滴穿,再精深的道法总免不了凋零的命运。”他顿了顿,“只是时间的早与晚,最终的结局并无不同。”
“国师胸怀豁达,令小王敬佩。”二皇子道,“当年若非国师提点,皇室混入妖物,我竟还不知。”
国师目光沉静。
“那妖物打伤了大哥,实在可恨!”二皇子一掌击在条案上,案上的酒具俱是一震,他恨恨道,“若叫我抓住他,定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