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不如死!”二皇子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下首男子的身上,失望的是他并未他那个人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除了笑容。
酒过三巡,舞姬也换了一批。
国师忽然站起身,冲醉意微醺的二皇子拱手道:“拙荆抱恙在身,草臣想早些回府陪她,请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半眯着眼,一手支着下颔,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自可离去。
国师拜别二皇子,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二皇子用不大但清晰的音量问:“国师为何当初会将此事告知我,而非皇兄呢?”
他略侧头,用一如往昔的语调说:“那时情况危急,圣上和大皇子又都不在京中,为免其他皇子有闪失,草臣才擅作主张将此事告知二皇子。”
“也就是说如果父皇和皇兄都在,你便不会考虑我了。”
“自然。”
“呵,你倒不客气,不怕本王杀了你?”
“草臣只是就事论事。”
“滚吧。”
门口的人离开后,二皇子惺忪朦胧的眼睛倏然睁开,眸内一片清明。
厅内声乐未歇,绿裙娆娆,他扫视一圈,阴鸷开口:“今日之事,管好你们的嘴。”
众人一噤。
长安东市素来为达官贵人的居所,虽然也有所经营,但出售的大抵是古玩奇珍之类的奢侈品,珍宝斋内一根不起眼的簪子就够普通人家吃喝好几年,可见一斑。
入夜后的东市静悄悄的,夏夷则往慈恩寺的方向走,身后是心事重重的乐无异。
二人默然无声走了一段路,夏夷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乐无异道:“乐兄若不放心还是回家一趟吧,娘亲那里在下自己去便是。”
乐无异摇摇头,表情难得严肃,说:“你一个人去我才不放心。”
他言之凿凿的说着,夏夷则被他一噎,不再多说什么由他去了。
“而且——”乐无异语气变得期期艾艾,“就算回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爹他……”
夏夷则静静看着神色黯然的乐无异,自那日从狼王安尼瓦尔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便一直这样魂不守舍。
乐无异的亲生父亲并非乐绍成,而是捐毒国大将兀火罗,安尼瓦尔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十七年前捐毒动乱,乐绍成奉命出征,浑邪王派出的则是兀火罗,两军交战最终王师大捷,而兀火罗连同整个捐毒永远的被黄沙掩埋。
据安尼瓦尔所言,当时整个捐毒几乎无一生还。
“爹他……怎么会……”乐无异双肩微微抖动,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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