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证这个笑话的人。
他是在努力把叶开当陌生人一样看。
叶开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他想傅红雪多久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了?是初一的时候,还是什麽时候?
而现在傅红雪又用这样疏远的眼神看著叶开。
叶开受不了,他试著笑了一下,笑得并不好看,也不轻松自在,勉强又惨然。
叶开说:现在我们是亲兄弟了。
傅红雪没说话,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生命。像叶开初一刚认识他那阵子。
叶开的眼眶已红,可他仍笑著说:现在你可以管我妈妈叫妈妈,我也可以管你妈妈叫妈妈了。
傅红雪仍不说话。他的背挺得跟叶开一样直。在这暴烈的阳光下,他流的汗水也不比叶开少。但是他不说话。
叶开等了片刻,依然没有等到傅红雪的表示。叶开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等不到了。
他最後用带著哭腔的声音跟傅红雪说: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你做亲兄弟了!我宁愿我们永远只是好兄弟!
叶开说完,也不再看傅红雪,自己转身带著一脸的宽面条泪跑走了。
他不过是害怕看到傅红雪依然漠然的表情罢了。
他当然跑不远,在路小佳家里躲了一个星期,被捞回去,和傅红雪一起做DNA测试。
真是没有比那更不堪的回忆了。
到处是白惨惨的一片,穿著白大褂的医生和白惨惨的墙壁,白惨惨的灯管,到处白惨惨的。
傅红雪面无表情,眼神不对焦,他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女人永远都在争吵。
叶开那时候才明悟。
其实学识这种东西,在吵架的时候是根本不顶事的。吵架的双方,没有谁会比谁更高贵。
DNA测试结果和华阿姨说的一模一样。
南宫协一向是个对自己对别人要求都严格的人,叶开能长成这样无拘无束的性格,得多亏了她常年关在实验室。现在她知道了真相,是看著自己新鲜出炉样样优秀的儿子越看越满意,自然就会看那个白养了十几年除了脸各方面都差一截的儿子越来越不痛快──虽然她实际抚养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南宫协和叶开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少到一旦那股血缘的纽带崩断,她和他之间,就不存在什麽亲情了。
所以临走的时候,南宫协对本已郁结了多天的花白凤说了一句话。
她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儿子虽然不幸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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