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茫然地看着青年。借宿的虽是两人,可是这位沉默寡言的青年从未和村长说过一句话,而之前切嗣也只是简单介绍了“雇主”这样的身份。
绮礼却只是继续了下去:“他受伤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把人赶走吗?就算我不知世事,这种基本的常理我也有所耳闻。”
村长陷入了尴尬地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你们可以留在栈房那边。明天雨停之后再触发吧。”
绮礼没有说话。凡人这种在常理之外的妥协让他觉得可笑。但是切嗣却已经点了点头,自己拄着长剑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栈房。
“抱歉。”回避了青年笔直的视线,村长辩解似地道,“但我也没有办法。”
“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冷淡地丢下了这样的句子,绮礼走向了栈房。打开门的景象让他脑中冲上一阵晕眩——坐在干草堆上的男人已经解去了半边的上衣,正将药粉倒在了肩头的伤口上。
新鲜的血的气息。
药粉强烈而刺鼻的味道。
以及——对方那袒露出来的、交错着伤痕又比想象中来得更要瘦削和苍白的肢体。
又来了。
这深植于身躯之中的本能的排斥,和某种隐秘的悖逆了常理而延烧上来的兴奋。
和那一天一样。
这时切嗣已经将包着药粉的油纸随手扔在一边,抖开了绷带用牙齿咬住一头,然后费力地用单手将剩下的部分绕在肩头的伤口上。
“……让我来吧。”
绮礼说着,以自己也惊讶的平静走近了男人。
不过年长的妖魔猎人并不领情:“很快就好了。”
他说着,因为声音振动的疼痛而皱起眉头。绷带的一头落了下去,自然地被绮礼接了过来:“请让我来。”
虽然青年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异样的惨白,但是他的手指并未颤抖。尽管是第一次做,他还是很快就将绷带包好了。
“再缠下去就太厚了。”让绮礼在绷带上打结的同时,切嗣不自觉向后错了错身体,“……你的脸色不好。”
“是吗?”
绮礼说着,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切嗣低下头去,用一旁的水袋冲去了脚上的泥土。右脚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他试着活动了下,啧了一声。
“明天能走吗?”绮礼不由得问。
“恢复得会比想象中快,放心。”切嗣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着,“……这不是村民的错。人们相信妖魔会报复那些杀掉了他们的人。”
绮礼挑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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