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能接受工作,他们也不愿意我们住在村子里。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你也不用生气。”
“我没有生气。”绮礼很快地说着。
切嗣看了看绮礼的脸。
“也许是因为太冷了。你都湿透了。”
“我没感觉到。”绮礼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肩头。之前就淋湿过的衣服已经快要往下滴水了。
轻轻笑了一声,切嗣说着:“行李里还有干的衣服。”
“……可是你不是也湿透了吗?”并没有把手伸向自己的行李,绮礼打开了对方的行囊,“你冷得像块冰。”
“我自己能来——”
男人的抗议很快淹没在对方快速准确的动作里。在脱人衣服这件事情上青年绝对是无师自通,他很快就把剥得一干二净的切嗣裹紧了毯子里——事实上对方已经开始不停地打着冷战——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换衣服。
放弃了无意义的抗议,切嗣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动作之间,他看见两道鲜红而扭曲的纹路,浮现在对方的右手背上。
……之前没有看到过。
他迟钝地想着,被疼痛疲惫和寒冷渐渐磨去了理智。黑色的梦境向下拉拽着他。在恍惚之间,他听见有人在耳边问着:
“你会死吗?”
“不会。”
从很久以前就不会了。
没有能够说出后半句话,他陷入了一半是昏迷的睡眠中。
青年沉默地注视了男人片刻后起身走到屋外。雨已经小了,夹杂着水气和草木味道的空气扑了过来——这让他的身体变得不那么紧绷了。他抬起头,看着渐渐发白的天空,知道这雨终于要过去了。
背后传来了仿佛烧灼的视线,抗议着青年无礼的忽视。
他转过了身。
『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地使唤我呐,马鹿。』
披着金红色羽毛的四翼的鸟正盘踞于栈房的屋顶之上——就仿佛这残破的茅草屋顶是至高的王座一样。声音并未振动空气,而是直接在青年的心里响了起来。
“既然你给予了我三次约定的契约,那么使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绮礼纹风不动地说。
『我可不知道你会许下这种荒谬的命令。保护一个人类?这种蝼蚁般的东西不具有让我劳动的价值。』
绮礼没有回答。
鸟形的妖魔眯细了红眼。现下的青年已经和它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尽相同了。
『哼。看来你充分地成长起来了啊。告诉我,那个凡人,就是你所选择的“王”吗?』
已经被青年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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