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将小媳妇随时可能致命的危机又延长一时,却也不肯。
因想着此事之后,好生儿学本事上进好让爹爹继续随心顺意的万事不理,再和媳妇儿一道多多孝顺爹爹也就是了,便将小脸儿仰得高高的,眼睛里虽带了好些羞愧,却还是坚定地祈求。
修行人虽说有神仙洞府,却也不过视为外物,餐风饮露是等闲事,王子胜虽爱洁,却有自己常人不能及的手段,就像他身上的衣服,看着还是因为来不及换大半身仁哥儿的泪痕鼻涕,其实不过障眼法,真正的脏污早去掉了。那农家不说如何,王子胜也不至于委屈了自己,再说,他也不舍得小家伙难过。
不过是看着小家伙真那般将穆家小子上心,虽说已经知道了,到底看着不爽快罢了。
沉吟一会,看小家伙眼底的期待祈求虽是依旧,却因为扫视过自己身上污衣越发愧疚了,王子胜便故意叹了口气,很是为难地应下:“也罢,就随你了。”
果然,王子胜故意露出几分为难,却又还是应了下来,更温和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大脑门,那种虽然为难却还是因为疼爱儿子所以各种乐意慈爱显而易见,小家伙也是个知好歹的,只年纪到底还小,看不出王子胜的故意逗弄,心下越发惭愧,偏又不是个遇难则退只知躲避的,挠了挠鼻子,便学着记忆里头小厮们服侍他伯父上马时的样子,屈下小膝盖,胖脑袋垂了下去,垂完觉得不对——学几分像除了看演技,还真要看身高,王子腾跟着出门儿的小厮屈膝低头,看到的应该是王子腾的膝盖以上,恰好能和现在小家伙站着时的视线差不太多,可小家伙屈膝也罢了,再一低头,只能看见他爹的鞋子并略上头的半截小腿罢了,那胖手儿伸出去,更是不足以让王子胜借力,小家伙极力将胳膊往上伸,可因要保持屈着那条大腿与地面齐平,伸到极致也不过到王子胜大腿上方。虽是王子胜略一弯腰就能扶着的姿势,可这么着还真不如他直接跃上马背去呢!
可小家伙如此孝心,别说王子胜看着欣慰不已,就是那些小厮看了,虽都觉得有几分好笑,也无不感叹,当然也少不得有那要把小家伙抱起来的,有那抢着蹲下去当人凳的,可小家伙执拗,他一时之间也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