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起来更是熟手,不管是发卖嫁人还是弄处小院子养着,样样不需他操心。
惟王妃与子胜不同。
王妃那是他嫡母看好了的,娶的他嫡兄很是敬重的元妻的姨表妹妹,教养规矩不必说,这些年从来不需让他为后院操心,子胜又是男子,想来也不屑成为他的附庸享受他的荣光,那母仪天下的位置自然是她的,千秋日后的安寝之处,也破格没依着太祖太宗的前例附葬到帝皇陵寝里头,无论生死,尊荣都是大庆女子第一了。
嫡子也有两个,虽皇后偶尔还爱念叨没有嫡女命儿,皇帝却已然不在意,中宫留宿自有规矩,他不会不给她这点体面,但是同不同床亲不亲近,谁敢窥视?谁又在意?
如此,也就罢了。
然皇帝对子胜,却又是另一种在意。
特别是在做过军营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之后,在知道林海这个人的存在之后,皇帝甚至有那么一种他绝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和他后宫里头那些唯恐留不住他的宠爱的妃妾类似的惶恐。
同是男子,皇帝太知道鱼水不谐的后果。
王子胜叹了口气,他已经将自身不愿只要这肉身欢愉,想等某日时机到了,引导皇帝一起修行后,再享受双修时灵肉合一的滋味尽数说了,偏皇帝不肯信,先是疑心他不过是不肯面对身上的隐患寻的借口儿,在王子胜无奈停止了默念清心诀、由着他撩拨得火起之后,这人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自己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面色却变幻得比他翻身的频率还快,眉间更是皱得几乎要缠到一块儿了,惟有握住王子胜的手不曾放,只也是时紧时松,如此纠结了半天,连自己折腾得一头青丝乱糟糟的,有的都往他鼻孔嘴里挠也没留心,反是将嘴角的一缕咬住了,边咬且边磨牙。
王子胜却还挺喜欢他这一头看着扎刺摸着却意外柔和的毛发,便想伸手将那缕发丝解救出来,不想他才动了一动,刚才好一会子都只是松松环住他手的皇帝就猛地将手收紧了,猫儿眼也蓦地瞪大开来,里头貌似还有小火苗在冒:
“不就是只要你一个么?只要你能忍得住不动别个,朕自然也能!”
两句话说完,大猫眼里头方才还若有似无的火苗彻底燃烧起来。
皇帝紧紧箍住掌心手腕,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害怕。
他从来不觉得真心爱重一个人之后,就不能和其他人有丝毫沾染,就像他再敬重皇后,也没少了姬妾通房——那些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就像一朵花一棵树一幅画一碗酒,欢愉一时,却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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