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一枚镇纸轻轻叩着太阳穴,眉心微蹙,似乎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才抬眸道:“花儿爷,您来看看?”
解雨臣淡淡瞥他一眼,抿了口茶轻声问:“你有什么头绪?”
“没有。”他戏谑一笑,手中的镇纸落在桌面上沉闷一响。“不过……又好像能猜出点什么?”
“但说无妨,”解雨臣勾唇答道,“不妥就当作是顽话解闷罢了。”
他玩味地看了看对方,夸张地偏了偏头:“呵……花儿爷,那么我说,这两张图纸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解雨臣挑了挑眉,起身走到他身旁垂首看了许久,不由沉声:“为什么?”
黑瞎子丝毫不顾及地在图纸上一划:“因为……我看不出。”他话音方所,后脑便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正对上解雨臣微凉的眸子:“心领了,不过似乎还没有无趣到那个程度。”
“咳……”他干笑一声,低下头去续上方才的话,“如果说有关联,说不太通。如果说没有关联,又不可能,否则裘德考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
对方没回答他,只是垂着眼不语,神情漠然。手中握着的茶杯轻微摇晃着。过了许久,他才口吻厌倦地说:“假使真的没有关联,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裘德考不会,”他眯着眼打断了他的话,顿了顿又说道:“他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这张图上的墓址是线索?”
“走一步算一步吧,时间不多了。”解雨臣说着又轻轻喝了口茶,正要再多问几句,却瞥见门外似是站了个单薄的身影,手指略显胆怯得举着,像是要叩门又怕惊扰了什么的样子。于是到嘴边的话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至少,可以先从这里入手。”
说罢,便揉了揉额角,扬声道:“门外的人进来,什么事?”
“新月楼有伙计来找。”推门进来的孩子想是胆小,声音轻的发颤。
他眉心紧了两分,不无厌倦地挥了挥手:“怎么找到了这里?”
“二爷和解爷都撂开了不管这件事。”
他沉吟了一会儿,尚还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攥成拳懊恼地砸在膝盖上。口气却仍是听不出喜怒:“你打发了他们走。备马,我要回解府。”
“啧,花儿爷,又有什么事儿?”黑瞎子站起身来挡住了他的步子,“您手上还有伤呢,我陪您去罢。”
解雨臣没作声,只是看了他一眼,素日里情绪深埋的眼眸里此时倒很有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