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缰绳交到门外蹲着的老仆手里,只兀自往正厅里去。一路上只觉草木生寒,生活多年的院舍亦阴冷入骨,即便阳光沐浴,也只觉不安。
正厅里花花绿绿坐着四五个女子,皆是神情惶恐不安,见了他便一叠声唤道:“花儿爷……您可回来了。”
他辨认出这几个是长叔素日的宠妾,便扬唇算是一笑。只对一旁袖手沉默的中年妇人道:“长叔呢?”
女子不无哀戚地看他一眼,并不回答他,只是低声道:“花儿爷……这一次还请您无论如何宽恕他吧。”
解雨臣闻言抬了抬眉,似是要她重复一遍的神色,眸间却淡漠如水,一片澄明却又无情。
妇人便无奈地叹了口气,依言道:“想是和二爷在后院。”
“有劳。”他微微颔首,挺直了脊背向里进去。黑瞎子见走得远了,不由得询问:“方才的女子是你长叔的妻子吧。”
他脚步一顿,这才认真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会珍惜对方吧——无论对方做错了什么,甚至于薄情薄幸。”黑瞎子微笑着回答,“难道花儿爷不觉得这样的情意很动人吗?”
“你看戏文看多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冷冷回答道,“没有人会能够容忍对方的背弃吧。正是因为真正喜爱,才会无法容忍。”
黑瞎子很难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随着他走过长廊,注视着那一日他与解雨臣手谈的小楼在绿树间透出青灰一角,手掌轻轻按上身前步履匆匆的男子的肩头:“花儿爷,无论如何,岁月之于您必然十分寂寞。”
“只要能保全我想要的,寂寞何妨。”依然是淡漠到失却情绪的话语,因为轻柔的音色而显出几分自嘲,似乎真的生出几重无谓的凛然。
☆、第伍场 失之我命'下'
两人都不善谈及风月,一语终了彼此多少有些尴尬。微风拂起解雨臣素色的衣角,他沉沉叹了口气,呼吸间是熟悉的草木暗香,蹙着的眉便放宽几分,连带着口气都带了些放松意味:“等着看吧,也不知这两个人何时才敢来见我。”
虚掩的门吱哑一声,便有小院中淡淡花香弥散,海棠枝叶茂盛。解雨臣目光在棋盘上一滞,依然存了自如的笑意澹澹看过黑瞎子:“那一日是我赢的你。”
被问话的人含笑不语,透过一层薄薄黑纱辨出几分清淡情绪。只是静静注视着地面上轻盈落花,水渍残余在疏松泥土里,愈加有清新气味。他微微张了张口,终于道:“花儿爷怎么打算新月楼的事?”
“与你无关。”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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