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漠然注视着解家长叔,勾起暧昧的笑意:“怎么?解爷不痛快?”
他握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松,棋子落在地面上清脆一响。混杂着海棠芬芳的空气几乎都因此而略有些凝滞,他略走近两步,微偏的视线闲散落在厅内解雨臣下颔紧咬的侧脸,慵懒道:“知道么?这局棋,可是花儿爷赢了呢。”
他含笑着注视着对方失色的脸庞,似是有些不解般露出温和的笑颜,但并未给这句双关的话任何解释,只是一如素昔地靠在花树上似是惬意地注视着海棠浅粉,薄薄的黑色被风带起,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此时透出淡淡的柔和。
“……精明的人。”唇际笑意淡到消散,却的确是弯起的弧度。他偏着头,看着解二爷步履沉重得离开,终于低声呢喃出来,“很有趣。”
他确实会猜到解二爷那一日与他匆匆交谈后会因为那句“待价而沽”而多少有些动作,但是没想到解雨臣抓住的隐秘细节,霎时令他意味深长的言语挑起的心思化作灰垢。
只是无端的觉得,手掌上包扎着纱布的男人,强大到令人觉得心痛。
午后太阳更盛,解雨臣并未在桌上的珍馐上多加停箸,只是冷眼看着黑瞎子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倒酒,过了许久才道:“喝多了这里没有醒酒药。”
“知道。”黑瞎子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花儿爷和解二爷倒是很亲近。”
解雨臣闻言挑了挑眉:“……哼,黑爷不会不懂我的意思。二叔比长叔可是懦弱多了。”
二叔怯懦,更何况多年来一直被长叔做了指东打西的棋卒,家底积淀本就不够,是绝对不会在长叔沉默的情况下贸然要分家的。因此只要做出亲近二叔的假象,长叔自然会担心他日分家时到手的利益少过弟弟,便一时不会再要分家。那么,他的目的便达成了。
终究没什么用处,所以才会活到今天做了自己随手戏弄的废物。
黑瞎子无声地微笑,冲解雨臣轻轻举杯:“花儿爷倒是很会洞察人心。”
“不敢。”解雨臣淡淡抿了口凉了的茶,任由苦涩的余味顿在口舌间。沉默一会儿才道:“无论如何,我只是不能让他们走到分家这一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日后裘德考有心打压,解家到底能靠一点旧日的底子挨一段时日。可是如果分家……解家便是一盘散沙,回天无力。
他轻轻叹了口气,唇边却顺势滑起一抹简净的笑:“午间再看看图纸吧。说不定会有些新的线索……”他的话语生生顿住,黑瞎子手中的酒杯此刻冰凉得抵着他的唇,微凉的酒液顺着微倾的杯沿半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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