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的刀片却并未移开。“我只是想问花儿爷一句,是不是要动身赶路?”
“不然呢。”解雨臣微微一笑,他将手抬起,漠然注视着掌心疤痕惨淡。过了许久才缓缓道:“阿卓有意见?”
阿卓不做声,只是将掌心的刀刃用力握了握,才慢慢道:“花儿爷知不知道养虎为患?”
解雨臣只是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有唇际微笑冰凉:“是你么?”
“虎究竟是不是我不重要。可是患是什么您会不知道么?”阿卓轻笑一声,只是看着解雨臣掌心的伤痕悠悠道:“您恐怕也习惯了这伤痕凌厉罢。只是眼下的疤痕可是永远也长不好的吧。”
解雨臣只是在一片喧嚣中忽然平静下来。他看过一众恍若不觉周遭变故的伙计,又抬眸看着唇际线条僵硬的黑瞎子,终于多少摸到此时荒诞的眉目。
“你是要我杀了瞎子,来祭奠阿彪?”
火苗爆裂,漫天灼灼红光。
匕首轻转,黑瞎子已经后退一步。他眉心稍拢成薄薄的川字,隐匿在一切平静之下的原来是积淀的恨意,要他用性命来偿还。只是之于阿卓,之于解子扬,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微微眯起的眼眸潜伏着凶狠的光。
解子扬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得留在解雨臣身边?又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杀了自己?
——除非,他的目的不是除掉自己,而是除掉解雨臣罢了。
他不由笑了。
解子扬一别多年,长进全在于此。曾经的老痒只是个说话不利索的寻常青年,今日的老痒却已经摸透了人的心思,懂得如何在权衡人与人利害之间选择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的利益。
欲望的前提是命呵。
他冷眼看着解雨臣唇际微扬的一道笑意肆意嚣张,却是一转身的绚丽,将脖颈抵上自己手中的匕首刀刃,看着那一道血痕艳极横亘在肌肤上。
解雨臣闭上眼,当血液的腥甜漫上喉头,他又一次忍不住犹豫起来。
他依然在利用他,利用那爱欲交织的情愫,刺痛分明的时刻,他只是想起火焰旁黑瞎子手指粗糙擦过他脸上尘埃时的痕迹。
——我赌你,不会看着我死在你手上。
变故在那一瞬间迸发,脚下一踏上适才尸骨出土时的区域便有沙粒流动声音作响,下陷的沙地几乎埋没两人脚踝。阿卓手中的刀惊得落在地上,他慌忙想攀住什么,却只是不住得向下滑落,直至双膝跪坐在软沙间,胸口的窒闷逼得他眉目生痛。
解雨臣只是感觉脖颈上的压迫在双足失去依靠的一瞬骤然消失,无穷的无望几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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