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怀中,只摸索到武器与势头依旧不减的秃鹫相缠,足下却只是向前。
黑瞎子将他这一连串动作收入眼底,唇际竟是笑意微扬,他抬脚在一旁呆愣的伙计背后一踹:“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前行。”
一众人皆不知为何惹来如此之多秃鹫,却又无从脱身,只是觉得无数坚硬翅膀与指爪扑打身上痛楚又不堪忍,挥手间早已没有了章法,只有哀嚎阵阵,也辨不出是人还是那鸟兽的哀啼。
腐臭气息终究消散,浑身浴血的数人停歇在门槛高深的破败寺庙前,解雨臣强打着精神点人头,数了几遍才低下头去,笑的张扬却诡异:“真是晦气……”
他衣衫被扯破大半,□的皮肤上或是血痕或是伤口皆是艳丽颜色。黑瞎子低叹一声,只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搀扶,回头却看见神情冷峻的女子口齿噙笑,轻声道:
“来的好晚,我可是等了很久。”
女子身后,做蒙人女子打扮的塑像含笑不语,只是风起风落,竟又是一番红尘。
☆、第拾叁 流沙玫瑰
岁月流转,恍惚间已经百年生。
阿宁独自跪坐在塑像前,仿佛忏悔般的姿态已经维持了不知多久。微风夹着细碎沙粒扑上她脸,她只如不觉,半晌才回头,轮廓分明的侧脸沐浴在迟暮日光下,仿佛是笑:“你来了。”
解雨臣未语,只是坐在她身旁蒲团上,偏红光线令他肤色愈加苍白如纸宣,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问:“为什么?”
“你在问什么?”阿宁回眸看他一眼,他换过衣衫,亦简单梳洗过,愈加显出伤口分明。许是留意到她目光,解雨臣缓缓道:“为什么在关内,你要那样做?”
阿宁怔怔,片刻才轻笑一声,低声说:“解当家,因为你很碍事。”
“你寻你的前缘,我有我的年华要渡,你我应当没有干系。”解雨臣微笑,他眼眸清明,只是淡淡流光冷峻。
“你不明白。你也不必明白。”阿宁微微后仰,她近乎虔诚地望着在烟尘里笑意澹澹的塑像,半晌才续起话头:“解当家来找我,也只是为了问我那些壁画吧?”
解雨臣沉默,他略垂落视线,似乎凝神看自己手心开裂的伤口。
“你也明白,脱灭干一生凄凉,在世时得不到的温暖,自然要在地下寻一点幻想聊以藉慰自己,否则魂灵岂不是寂寞的发疯?”阿宁似乎自语。
“我其实很羡慕,她即便身前得不到,死后却比谁都幸福。蒙哥汗远征中原,多少人客死他乡,她却能回到故里。”她缓缓低下头,自嘲微笑:“解当家,有些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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