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见状退下,却远远听见她慵懒一句:“你们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弃解当家而去,难道就不会觉得心上有愧?”
“为人一世,只求寿长梦少。”他缓缓答了一句,却只听木椅摇晃,那燃着的香,悠悠熄了。
正午时候,空气热的要碎裂起来,一寸寸窒闷着鼻息。阿宁吩咐了几个随从看好四周,便独自走到赵汝事前说的那面墙下,碎裂纹痕清晰,只是露出其中薄薄一层,依稀有花纹蜿蜒其上。
她沉默良久,眉心倏然一跳,回身将手中反握着的鞭子一抽,冷然道:“给我砸了这面墙。”
石木碎裂之声清晰可闻,阿宁在滚滚烟尘中看到不倒的厚厚花墙,精雕细刻的凶猛鸟鹫纹饰在石墙上清晰可辨。她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挡开飞尘,只是上前看得仔细。过了半晌才将掌心贴在冰凉的石墙上,上好的巨石被用来做一道门,不可谓不奢侈。
那些细致的花纹在掌心下明晰可辨,她一寸寸抚摩过去,却没有头绪。过了许久,她才将紧握的十指张开,转身离开。
解雨臣早已醒来,额头上的冰凉与心上的燥热对比鲜明之至,愈加如在煎熬一般。他外衣松松敞着,自己咬着绷带包扎受了几次伤的掌心,黑瞎子则取了棉纱沾水替他擦洗伤口。因为发烧的缘故,他身上的伤口好的情况不乐观,下手亦不知如何分辨轻重,黑瞎子眼前黑纱亦要被额头一层薄汗濡湿。
“痛吗?”他将手中脏了的棉纱扔在一边,不由靠近些问。
解雨臣扬眉,笑意亦是忽闪忽现的狡黠:“很痛。”
他没做声,缓缓地抚摩着他的皮肤。半晌,涌起一丝半缕仿佛轻佻的笑纹,只是替他将将手上的绷带扎紧,又仔细取棉纱擦拭了血渍,因为专注,即便看不清眼神却也感觉得到那份眷眷的柔和。
解雨臣手指一僵,不由伸手托起他的脸哑声问:“只是这样?”
他未来得及说话,却感觉到解雨臣靠上前来,吻了他。
这个吻带着炙热的气息,唇齿之间的磕碰在昏暗厢房内分外清晰。呼吸是热的,皮肤是热的,他的手抵在解雨臣腰间,只是感觉到他皮肤触手的细致,指尖摩挲,滑过的痕迹溅起一连串喘息,连带着空气亦暧昧起来。
他低低笑了声,只是仰起脸来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他闭了闭眼,再一次念这三个字,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