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手上的杯盏,又打量了张良和颜路一番,终究有些黯然,“倾天下这些事情,终究敌不过现实……”
“慕容,想多了。”颜路踱步到了窗口,从窗口看向不远处那小小的茅屋,低声道:“求之不得也是在求了之后再说的后话,若是求也不敢去求,老来,岂不是空留遗憾了。”
“或许罢……”杯盏渐渐倾倒,里面浅色的液体慢慢沿着桌案流到了地上,慕容青笑了笑,“求或者不求,这件事上,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便记住我当年所说的那句话罢。”颜路笑了笑,却也不知和谁说得这句。
“看完了人,我们便走了吧。”张良细细打量着坐在一边的人脸上有无任何不妥,确定毫无异常之后才道,“出来也许久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好……”紫色衣衫的人点点头,便任由青色衣衫的人,拉着自己渐渐走远。
“先生!”一个惊呼之后,便是满眼的晨光,泠儿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窗外,发出簌簌声响的竹子。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啊……”女子低柔地声音似顿悟般念出了这么一句话,理罢妆容,打开布帘,走向了那一室暗寂。
梦远记完
第二卷·揽月清风
枕黄粱
“似花还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因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绿柳新芽,正是微寒三月天,恰是轻柔少女声。小楼丝竹,轻弹漫唱,天地,家国,成败,转眼沧海桑田。
这厢方还是沛吾乘兮湘江,那厢便已是生死相隔,黄泉四散,美人泪洒出斑竹。方才还是情意浓浓,春意袅袅,美人娉娉婷婷,花市灯好。这一刻,却是秋意阑珊,一人独步天涯,野梦凄清无人知。再过一刻……或是两刻?便可能成了一段旷世奇缘,现了一段生死离别。
“灯与花如旧……”时虽已春,却依旧是春寒料峭。却见攘攘行人之间,一袭白色儒服上绣翠竹几枝,流云轻垂,薄衫随风。虽是好日头,却偏偏执了一把有些褪了色的翠色纸伞,一偏,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虽见去年人,却改当日愿。何能系君心……愿为……”
——天下倾。
低低的声音揉杂在了少女浅浅低唱的声音之中,却偏偏使原本过于娇柔的少女声线,多了几分人世沧桑,出了几分成熟韵味。
早雾犹寒,风微微卷起了地上落下的闲花,落在了走过楼前的青年的翠色纸伞上。伴着飞扬的发丝,在那一瞬,竟恍如绯梦。挑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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