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寂寂身后事。烟柳重,锦花红,轻舟慢。酒词唱尽天下事,谁可解风流!”
声线细腻,却少了几分早先听到时的脂粉之气,多了几分旷达辽远,再不多时,少女的声音渐渐淡去,抚尺声响,老者朗声漫唱:“渔父醉,蓑衣舞,醉里却寻归路。轻舟短棹任斜横,醒后不知何处……”
歌声凄凄寂寂,虽词意高远却总有一份默然在其中,引得堂下众人无不悯默,寂寂无语,四下相忘,泪湿重衫者竟不在少数,抚掌相叹,引为知己。
灰衣人略一皱眉,视线忽而从那帘幕之后转到了方才那白衣少年走出去的地方。手,细细抚了背上被细软绢子包裹着的秋远,微微一笑,偏又成了一句慨叹。
细细微微,便就那般散在了一片清寒的微风之中。
“师尊,弟子似乎又错了!”语罢摇头苦笑,却见身旁青衣小童竹音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动神色地指了指那从帘幕后盈盈走出的少女。
一眼,俏颜无脂粉,低语似莺啼。一身素雅衣衫更衬得少女一身风流态度,不似楼间卖唱女。再一眼,却顿觉少女憨态可掬,笑意真挚,全无了方才似有若无的疏离之气。
遥遥一礼,盈盈一福。少女低声道:“家父要闲儿来与先生说几句话。”
“喔?”眉梢微微挑起,转眼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魏牟浅浅笑了,拱手为礼,“不知老先生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当是有二三事,曾悔之不得,而今见小辈迷惘如斯,自当是倾力解之,愿无人再有家父当日之憾。”
“请闲儿姑娘明言。”语声稚嫩,调子里却带了几分刻意的老成,魏牟笑了笑抚了抚竹音的头,只道:“小童无知,还望勿怪。”
“呵呵——”闲儿掩面当是笑了去,却顷刻即收,施施然道:“当年事,无可悔。既已定,便当行。犹疑当是悔之根。人生虽无二次,我等乱世中人,不当求一个无憾,而当但求一个无悔。”
话音未落,便见闲儿转身向着轻纱之后走去。一步一顿一抚掌,一改幽咽之气,“人生数十载间乱,偏要去,求不得。求之不得心难平。求之不得,不求不得!人生乱间数十载,非要寻,此间乐。此间乐,难求得。不若逍遥走一回,问世间,不平事,寻仙境,篱边得!”
唱罢,抚尺一响,便再听不得老者与少女的声音。而满座却依旧静静对坐。或有人用些茶点,三三两两谈些天下趣事,或有人取棋子棋盘,就着微凉茶水,烂柯相见。又或,一叹一笑,终究出门而去。
人间百态,何不是若此?
灰衣人垂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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