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略垂着眉目,半束的墨发在微风中偶尔夹杂到书页指尖,那人也不过细细挑出了发丝,随意拢在了耳后。子落怔怔坐在屋里,看着自己坐着的位子边,那人细细写下的今日须写的功课。
飘逸灵动的字,如流云一般缱绻过了心头。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摸了摸平滑的纸页,缓缓起身,打开了屋门。门,的确是旧了些,打开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响动,不知何时筑巢在此的鸟儿被这么一惊,全部扑腾着朝着远处的竹林飞去了。
待到子落从远处回到身前时,却看到一双墨色的眼眸含着些微的笑意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把书册随意放在了石桌之上,颜路只是看了看微微摇动的竹枝,“惊起了倦鸟,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师叔,是子落今日心神不定,愿受责罚。”说罢,只是垂头拱手,也不敢去看那人到底是何种神色。良久也没有听到颜路的回答,正待好奇之时,却忽然感到温热的触感从头上传来,颜路笑着揉了揉子落的头,“师叔说得不错,当是艳羡的。”
“啊?”子落奇怪的抬头,却看到颜路转身坐到了石桌之前,笑着朝自己招了招手,“今日便不要做功课了。心神既然不在功课之上,即使勉强也不过是虚度韶华。还是随我来看一看这一局残棋罢。”
说是残棋,却并非是珍珑,也并非是旷世名局。不过是一盘下到一半便终了的棋局。子落看着这局棋,微微愣了神,颜路却是笑了,淡淡的,似乎下一秒便能入得风里,浅淡的眉目如画一般,安然静好。
“师叔,子落有一事不明。”即使过了这么些年,子落却还是旧时的性子,心头藏不了一点疑窦,看着那人略垂的眉眼,盘桓心头多年的话,不知怎的,就在这时出了口。
“子落若是有什么不明,便只管问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