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时的雨。
但是少年却执着的以为那是一场秋雨……不然,为何时至今日,那雨丝打在脸上的生冷,还深深镌在自己的心头呢?
该是一场秋雨吧……
不然何来如此肃杀的风,惹得那落叶也添了几分硬冷。
该是一场秋雨罢……
少年忽然觉得雨中冰凉的脸颊微微一暖,随即全身也变得暖和起来,就好似转瞬从秋日里略过了冬日,霎时到了春日。耳边是那样一个温和浅淡的声音,指尖是拾起落叶那一抹缱绻的温柔,眼底……眼底……却是从未看清的墨黑。
留君……留君……
又是谁在唤谁的名?!
熟悉而又陌生的起初连绵不断,到了最后也似乎力竭一般,把这两个字念得破碎不堪,就算是仔细辨听,也再听不清明了……
却只听得一个温如春风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复而笑道:“留君不住,不若就叫子落罢……”
子落……子落……
留君不住方叫子落。
少年觉得自己从未懂过的人很多,或许是年少无知,大约就该是不懂那些长辈们的心思的。若是用师兄们的话来说,便是,若是我们一日便读透了师傅师叔们,这博大精深的儒学,可不就被我们糟践了么?读书百遍,其义自现。读人百遍,其义该也会自现吧……
只不过,一直读到那人生命尽头,子落也不曾读懂过那个有着温和笑意,墨黑眼瞳的男人。大约,并非不懂,也并非不可懂,而是不敢懂。
子落幼时不曾见过荀卿,但是荀卿的名号却是在师兄弟间传的十分频繁的。如雷贯耳之类,也不过若此。只是,旁人提的多了,子落却忽然发现,小圣贤庄之间惟有一人从未提起过荀卿。
而这个人,却也不叫荀卿荀卿。
只是在那人忽然回来的那一日,接到通报之时,微微笑了。转而到了窗前,看了看那棵已经无法环抱的柳树,眉梢微微一舒。又转身,出了门去。
“小况……”
子落只听过一个人那样叫自己的师叔祖,却也是唯一一次。
“绪漓……”
到此时,方才知晓那个微微笑着,眉目浅淡的人的名字,但却仍旧不知那人的姓氏。心头原本长久的空落似乎在顷刻被填满,看着柳树下那人微微弯起的嘴角,还有略带笑意的眼眸,心头没有来由的一松。
其实,也不算是没有来由的,不是么?
转身便去了藏书阁,那里有好些日子不曾打扫,该是积了灰罢。
后来的后来,似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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