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最后的温暖。
于是爱德蒙知道他做对了,无论这个新朋友表现得再戒备、再冷静,他们都是被困在伊夫堡的没有明天的囚徒,处于同样的处境,爱德蒙能理解对方那颗寻找同伴的心。
而且。。。爱德蒙隐约记得,自从自己进入地牢以来,这里就不再有新人了,换句话说,他这位新朋友远比他寂寞的要更久。
“您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虽然囚室里依旧昏暗,可是爱德蒙仍旧依靠着几年来练出的眼力看清了他的新朋友。他的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到六十五岁之间,头发是不正常的灰白,眼睛虽然深深地陷了下去,可是充满了生机。长而依旧是黑色的胡子下垂到他的胸口,神色有些疲惫,不过上面刻着的皱纹反而显出一种坚毅。
“我是一名船员,1815年2月28日进来的。”爱德蒙轻声回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慢慢地回到他的胸腔。
“您是法国人?”来人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你被判了什么罪?”
爱德蒙的呼吸粗重起来,“参与皇帝复位的谋反活动。”他想起他的未婚妻,想起他的老父亲,想起他的杳无音信,他的亲人们和那些爱他的人们还不知道会面临怎么样的命运?
“皇帝复位?”没想到来人比他更激动,“皇帝不在位了?”
“您是哪一年来的?您也是法国人么?”爱德蒙意识到眼前的人最起码比他多关了几年。
“1811年,我是意大利人。”刚刚简单的交谈好像让对方更加放松了,“我是法里亚神父。”
“神父。”爱德蒙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小声地祷告,“感激上帝赐予我这样的奇迹。”
法里亚神父满是欣喜地看着爱德蒙的举动,心里对这个小伙子的清白又多了一份把握,看看他对待上帝的赤诚之心吧。
“您是做什么的呢?又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呢?”爱德蒙抬头继续问。
“如您所见,我是一位神父,但是我并不是对政治一无所知的。”法里亚神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早在1805年,我就预见到了1811年意大利的分裂,这使我痛心,那时候我跟马基雅维利的想法一样,意大利应该成为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国家。”
说到这儿,法里亚神父激动地向空中挥舞他的右拳,“但是我错误地将一个头戴荆棘冠的傻瓜看成了我的王,其实他只是为了出卖我,我们曾经努力了很久,但是还是失败了,哦,上帝啊,意大利似乎注定要经受磨难。”
爱德蒙被神父描绘的事情吸引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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