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僮便知曹丕和司马家是有些交情的,于是毫不隐瞒道:“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些月府里突然收到急报,说是兖州刺史亲临前线,在军中染了瘟疫,然后就……”
“亲临前线?”打断他的话,曹丕出神道:“夏侯将军南征,司马刺史为何要亲临前线?”
“小人不知……”看曹丕神色似乎不太自然,那门僮好心追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啊。”回过神,曹丕点头微微欠身道:“我没事,冒昧叨扰了,告辞。”
“公子慢走。”
听到身后传来大门合上的声音,曹丕回头又看了眼暮色中的司马府,这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他脑中尽是疑云,他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朗会随军出征,甚至还到了最为凶险的前线。
一直到几个月后的中秋节,曹丕在宫中见到了赴宴的夏侯尚,这个在他心中盘桓多时的问题才得到了解答,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后,他却宁愿自己一直糊涂下去。
明月皎皎,桂香袭人。
曹丕心不在焉地在王宫后花园的凉亭里和群臣喝酒赏月,偶尔和行酒令的文士们搭两句诗,不一会儿就失了兴致。视线在人群中游移着,曹丕突然看到凉亭外与人谈笑正欢的夏侯尚,便放下酒樽向他走去。
注意到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人,夏侯尚向身边的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笑着迎到曹丕身前道:“你不在里面坐着怎么跑出来凑热闹了?”
歪了歪头,曹丕也打趣儿道:“你几时见过在亭子里能赏到月亮的?”
“也是。”和他并肩走到了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夏侯尚不知几时折了枝桂花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倒是不用你做什么,不过是想问问你关于司马刺史的事。”鞋尖在地上划了划,他继续道:“你之前一直跟在南征军中,可是知道他为何要亲临前线已至感染的瘟疫不治身亡的?”
知道他跟司马家的交情深,出了事自然要多过问两句,夏侯尚也不敢怠慢,想了想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说起来啊,其实还是因为主公。”
眉头一蹙,曹丕拉着他又往远处走了走,“此话怎讲?”
“你想啊,年初之时,主公突然又提到了加强屯田一事,这对主公自然是好事,可那些个世家大族对这事儿都忌惮得很。司马朗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司马家的长子、当家,他对这些风吹草动警惕着呢。”
“可是……”迟疑片刻,曹丕还是不解道:“屯田一事并非针对他一家,谯沛、汝颍世族,杨氏一族全都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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