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冲击了啊。再说,这跟他上前线有什么关系?”
看了眼不远处喧哗的人群,夏侯尚神神秘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几个大族看似都被要求屯田,但其中可是大有玄机呐。”
抬手捶了他一拳,曹丕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故弄玄虚,快给我说清楚了。”
把手中桂枝随便一丢,夏侯尚正色道:“屯田分为‘民屯’和‘军屯’,前者是让流民和个体农户耕作,与世家大族争夺劳力和土地,可以直接伤害世族的既得利益;后者则是以军队且耕且守,以农养战,那些将士本就是朝廷直接控制的人口,自然不会对世家利益造成额外的损伤。主公出身谯沛之地,加上我们本身手下兵士众多,所以主公自然不会让谯沛世族实行‘民屯’;但若是独独让我们加强‘军屯’而让其他世族加强‘民屯’必将引来非议。思来想去,在剩下的那三大世族里,主公就选了能与我谯沛世族制衡又与他相对比较亲近的汝颍世族做做样子,加强‘军屯’……”
“所以最后受到冲击的,只有以司马氏为首的河内世家和以杨氏为首的那些簪缨之后,对吗?”见夏侯尚点头,曹丕背过身将手握成拳头抵在齿间,半晌,才又出声道:“也就是说,身负河内世族兴荣的司马朗在知道这件事后,必须要有所行动,向父王表示些什么,才有可能避免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打压,才有可能不让河内世家一再衰败,对吗?”
“对,要不然他何苦放着好好的兖州刺史不做,非得跑到前线去?不就是为了代表河内大族向主公表明他们誓死效力的忠心,好让主公多加眷顾嘛。哪知道……唉,都是造化啊。”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夏侯尚突然察觉到曹丕情绪的异常,于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哎,你……没事吧?”
放下抵在齿间的拳头,曹丕慢慢转过身,月光下,他的面容如雪苍白,那双原本灿如星辰的眼睛被雾霭似的哀戚氤氲成了一片黯然。寂静中,他牵了牵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一个完整的弧度,“伯仁……”艰难的唤出了夏侯尚的表字,曹丕的嘴唇动了动,竟是没能再发出一丝声音。
看他不对劲儿,夏侯尚上前两步,扶住他的肩,蹙眉道:“你怎么了子桓?”
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曹丕隔了半天才缓缓道:“让父王加强屯田的,是我。”睁开眼,他一字一顿道:“是我害死了司马朗。”
八个字,字字泣血。
明月依旧,不知悲欢。
河内,司马旧宅。
一身缟素的司马懿望着院中簌簌而下的落叶,眸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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