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过现在铁路也顾不了许多了,他告诉肖连长,说袁朗是被自己踢成这样的,所以心里内疚,一定要跟着看他没事才好。
去医院的路如同每次一样的漫长,铁路坐在后座上,袁朗半躺在他的怀抱里。车子并没有因为上面坐的是袁朗,就能增快一份。铁路只能使劲抱住他,尽量减少车子颠簸给他带来的疼痛。
疼痛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铁路想起一次袁朗被一颗弹片削中了肋下,出血不止,就是铁路拿匕首给他划开伤口,用手指生生把弹片取出来的。那时的袁朗也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都没有吭,整个身体绷紧得像一张弓。铁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匕首一共划了三刀,手指在伤口里摸索了两次才捏到那个弹片,他也记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带给他令人心疼的战栗。
可是如今在他怀抱里的袁朗,还这么年轻,还不是一个千锤百炼的特种战士。
铁路看着袁朗,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次怀里抱着自己的兵,焦急地盼着能早到医院,而那些年轻的生命,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救治的机会。
还好,这次他只是阑尾炎,没有见血,不是生命垂危。
袁朗一头的冷汗,每次车子颠簸一下,他的全身就僵直得像石头一样,下嘴唇已经被他咬得发紫。铁路心疼地用手指揉揉他的嘴唇,说:“实在疼了就叫两声。”
袁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疼。”
还是这样的固执,铁路替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说:“医院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袁朗凌乱的呼吸略微平复一些的时候,问铁路:“首长,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铁路沉吟了一下,说:“演习还没结束呢,你总不会认为你生了病,使点苦肉计,敌军就什么都告诉你了吧?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他实在不想现在告诉他有关A大队的事,所以只好躲在玩笑的后面。
袁朗冲着铁路咧了咧嘴,说:“本来我是想给首长写封感谢信的……”随即而来的一阵颠簸,让他的后一句话锁死在嗓子里。
铁路却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还说的出来这种话,他一定会没事的。
汽车摇摇晃晃,终于开到了医院。
这个野战医院不是太大,如今因为演习的原因,门庭若市,好像被龙卷风吹过一般地乱成了一锅粥。
袁朗因为是急性阑尾炎,又受过击打,害怕引起穿孔,所以很快就被安排了手术。铁路一把拉住要把袁朗推走的护士,说:“一会儿手术的时候,你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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