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忘了给他打麻药。”
小护士略有些讶异地看着铁路,说:“阑尾手术是硬膜外麻醉,有专门的麻醉师,不关我们的事。”
铁路心里暗骂,都是袁朗胡说八道A人成性,害的他无所适从。可是他又不能坐视不理,万一那没打麻药的事今天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铁路于是硬着头皮和护士又说:“那你们的麻醉师在哪里,我能和他谈一下吗?”
当兵的都知道,野战医院的护士小姐们,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只见这位护士小姐给铁路甩了一个白眼,说:“你到底是病人的什么人啊,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好不好,到旁边的椅子上等着。”说着就把袁朗推走了。
唉,上校和上尉,区别真是太大了。铁路只好坐在椅子上等着,终于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走过,他忙上前拦住他:“大夫,这阑尾炎手术……”
医生很奇怪地看着他,说:“手术还没有开始呢。”
铁路说:“我说的是麻醉。”
医生很克制地没有生气,但是很冷淡地说:“麻醉师正在里面工作,上尉同志,我很忙,你不要影响我们救治病人,还有好几个手术等着我呢。”
铁路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只能让袁朗自求多福了。但愿他讲的故事都只是故事而已。他要赶紧和他的大队长联系,他没有忘记,演习还没有完全结束,自己这样算不算擅离职守?这么长时间没有和总部联系,估计方大队一定又要暴跳如雷了。
铁路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那片小窗看着袁朗。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并没有出现忘打麻药的乌龙事件。袁朗大概是累极了,闭着眼,睡得很沉,陪他来的卫生员不知去向。
接他的回去的车已经在路上,他马上就要归队了。铁路在袁朗的床前徘徊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一次也是在这间病房,演习结束,他匆匆来看望这个被自己踢伤的小兵,顺利地一番话把这个好苗子劝说得伤一好就参加A大队的选拔赛去了。
这一次呢,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其实,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怎样做,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服自己的心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看着熟睡中的袁朗,铁路忽然又想起那次重伤,一个人的身上居然有那么多血,他的衣服都染成了暗红色,还是不停地滴下来,滴下来。袁朗躺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冲着他虚弱地笑,目中的光彩却清澈而明净,让他不忍对视。他的声音在直升机的轰鸣中是那样微弱:“队长,我不会死,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那一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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