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跳伞了。坐在机舱里,铁路明显感觉气氛紧张,大多数人在第一次跳伞之前都是这样的,他早已经见惯了不怪。
铁路知道那时的袁朗有点轻微的恐高,他平时掩饰得很好,在伞塔练习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来。今天要动真格的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蓝天白云,飞机爬升到1500米改为平飞,这是伞降的基础高度。
南瓜们忧心忡忡地坐在座位上,一次再次地检查着自己的伞具。袁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握着伞包的带子不肯放开。
跳伞区很快就到了,机舱里黄灯闪亮,放伞员最后让大家检查伞具。南瓜们跳起来站成一排,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舱门打开了,强风顿时充满了机舱,什么声音都被掩盖住了。
南瓜们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机舱,铁路则一直看着袁朗,他的手好像有点微微发抖。袁朗忽然抬头对上了铁路的目光,他的眼睛里马上现出了一丝倔强的狠意,快步走到了舱门口,嗖地跳了下去。
铁路看着他单薄的身影被风吹得翻了两个跟头,然后一朵白色的伞花唰地打开了。整个天空都充满了这些白色的伞花,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得美丽。
还剩七分……
铁路想起来,袁朗曾经被派出国到“猎人学校”去进修学习了半年。集训结束的时候,因为表现特别出色,他的头像被永久镶嵌在学校荣誉墙上。他载誉归来,是铁路亲自开车去接他的。六个月不见,他觉得袁朗好像长高了,肩膀也变宽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温和而又彪悍的气息,只有眼神还像当年他刚见到他一样清澈沉静。此时此刻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小南瓜,而是一个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战士,是一个强大到今后可以和自己比肩的人了。
袁朗一见到他,整个脸庞都亮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队长,我回来了。”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铁路意识到,见到袁朗那种出乎意料的欣喜,好像不能全部归于看到了自己最得意的手下。
还剩下2分……
终于只剩下最后的两分了,铁路拿着计分册一直犹豫不决。他对着那个名字发了一晚上的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他很明白自己犹豫的结果不过是加长了折磨两个人的时间,他知道应该怎么做,却总是在最后的关头不忍心。
随后的几天,袁朗都悬在那两分上,吊着一口气。
最后压塌骆驼脊背的稻草就这样悄悄到来。
他们在进行实弹射击,几种不同型号的步枪都拆散了,零件混在一起,袁朗正忙碌地组装武器,额头上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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