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铁路的窗户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刻铁路几乎想冲下楼去,把他留下。终于袁朗还是上了车,步履沉重得不像个年轻人,只给铁路留下了一个悲哀的背影。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要保全你,我不能再次看到你躺在白色的被单下,冰冷苍白,后背有个致命的伤口。即使是现在要我面对你如此失望受伤的眼神。
铁路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辆车的影子,直到看不见。有人推开他办公室的们,方永年声音在身后响起:“铁路,他非走不可吗?”
铁路没有转身,依然看着窗外:“必须走。”
方永兴说:“这个兵是我亲自挖过来的,你演习里和他相遇,选拔赛里亲自找到他,比我更了解他的情况。他其实各个方面都不错,而且年纪这么小,以后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你就这么看不上?”
铁路不得不收拾起自己沉郁的心事:“不是看不上,而是他实在不适合我们这里。既然他是他们团的宝贝,回老部队也会有不错的发展,不来老A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当个好兵。” 他暗暗叹息,这一段听起来这么熟悉的对话,不知道能不能敷衍过他的大队长。
方永年叹息道:“好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在17号的事上,有失于偏颇,不是那么冷静。”
是啊,所有和17号相关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冷静?他对他实在是不公平到了极点。
那一晚,铁路站在他的窗前,看着基地大门的方向,很久很久都没有离开。红红的烟头明明灭灭了整个晚上。
时光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再难过的日子也会慢慢地走过去,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剩下的南瓜们通过了最后一次考验,真正加入老A的时候,原来的50人只剩下5个,其中就有张苏北,他的身边却没有了那个像他小兄弟的人。
欢迎南瓜们加入老A的聚餐上,铁路有点反常,南瓜们敬过来的酒,他酒到杯干,不知道喝了多少。铁路越喝脸越白,眼睛却越来越明亮,不露一丝醉容。
眼前他的兵们笑着,老队员尽量地和新南瓜闹在一起,说说笑笑,好弥补这几个月他们凶神恶煞一样的无情。铁路一杯一杯地喝着,和大家一起说笑着,直到眼前的人面变得一片模糊,他再也辨认不出是谁。
赵天看出来铁路有点异样,忙给大家使眼色,于是南瓜们不敢再敬他们的魔鬼教官。聚餐结束的时候,赵天不放心,特地陪着铁路回宿舍,看着他上床睡下才走。要关门的时候他听见铁路喃喃地说“原来”,问他原来什么,铁路一直没有作答,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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