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肖绍文不是A大队的,对铁路的这个样子没有啥感觉。他有点气愤地说:“我还想骂娘呢!袁朗那个小兵,不到18岁入伍,新兵连就是我带着他,后来一直在我的连,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他因伤退伍,我比谁都心疼!”
铁路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耳边全都是“因伤退伍”这四个字。
还是赵天比较镇静,他有点奇怪地看了铁路一眼,说:“肖副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兵好像还参加过我们的选训呢。”
肖绍文又叹了一口气说:“就是因为那个选训啊。那个小子看着好像挺机灵的,但是骨子里就是个一根筋的主儿。他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呆在我们的侦查连有什么不好吗?非要进那个见鬼的A大队。”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两个都是A大队的主官,有点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该都怨在你们身上。”
赵天摆摆手,示意让他接着说。
“他进了你们那里特训了三个月,据说是不合格,给退了回来。我真不明白,那么好一个兵,你们都不要,你们老A到底要什么样的兵?”
赵天的脸上,是习惯性抱歉的笑,这样的表情,这些年他和铁路不知道给其他的部队陪了多少。毕竟你挑的是人家的尖子,挑来了又打回去,任谁也不会高兴。铁路则变得面无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肖绍文的眼睛里现出了一点怨恨,接着说,“他回来以后就沉默了一段时间,本来爱说爱笑的一个孩子,一下变得沉默寡言,那时候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操场旁边发呆。我看着是真心疼啊。后来他就像是忽然睡醒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训练里去,有点像疯了一样,从起床到熄灯,除了每天的常规训练,天天自己出小操。”
铁路只觉得喉头发酸。
“我这个连长当得不合格啊,当时劝也劝过,哄也哄过,骂也骂过,这个小子真倔,认准的事情怎么也不肯改。后来我见他除了和自己发狠,也没有再多的出格举动,所以就没再多管。”肖绍文叹息着说,“本来当兵的,最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地方就是军事素质。他这么一发疯,各种成绩越发好了。那一段时间比赛比武,他给我们连拿回来无数的奖旗,连集团军的首长都知道了他的名字,我那时候还心里高兴呢。本来他就是个尖子,这下更厉害了。我一直想,要是当时能找个心理医生什么的和他谈谈,会不会好一点呢?可惜当时谁也没有那种觉悟啊。”
不!铁路觉得心如刀割,可是肖绍文的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钻进他的耳朵:“大概是他的弦绷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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