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乱。眼下正好趁他势弱,否则待养好了,祸患无穷。”几人正说间,喻文州突然眉头一皱,喝道:“谁在那里?”几乎与他出声同时,一道黑影陡然自远处林间出手,寒光一闪,袭向此时全无劲力的叶修。
来人竟是刘皓。他好容易从蓝溪阁内脱身出来,心下恨意更生;但若是将这浓烈怨气拆分来算的话,大约给蓝溪阁的只有一成,而另外九成,仍是记在叶秋头上。他恨他武功盖世,恨他身居高位,恨他赏罚不明,更恨他从不正眼看他。以至于恨他说话腔调,恨他处世为人,恨他修习功法,更恨他成日对着那千机伞柄,静默无言。恨到最后,他自己更都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只觉得凡是叶秋做的,他都得去恨;哪怕将他逐出教门仍不觉够,若他一日不死,自己这恨,便似生根之瘤,跗骨之蛆,鼓胀难搔,无法祛除。
他精于谋划,从蓝溪阁逃出之后,一路摸寻线索,竟跟到这儿。在教中他本就是除叶秋之外的第二把交椅,这一手潜行功夫瞒天过海,而诸多高手又全将心思放在叶秋身上,没在意便让他摸到近前。也亏得他沉得住气,在渡焚与叶秋对阵之时,能忍着纤毫不动,便是算计好了要趁两败俱伤之际,方才出手,稳赚不赔。
刘皓出招之时,蓝河就在左近。他与叶修精疲力竭,急变之时,哪顾得想,身形一移,便挡在刘皓剑前,叶修迟了些反应,一把抓他背心,向后拖开两步,堪堪避过杀招,剑尖过处,脸上登时多了一道血痕。刘皓何等之人,心机深厚,武功也走得阴暗一路,先前又听得他们对答私语,此时心念电转,冷笑一声,陡然撤招出抓,五指如钩,那一手“暗无天日”的工夫用得十成,一把拿住蓝河身前膻中穴。他为人虽然阴险,武功却是极高,这一拿出手精巧至极,蓝河力竭之下如何能挡?要穴被制,倏地被他拽扯过去,长剑横在脖颈上,一手扣他右手脉门,将兵刃卸了去。
蓝河但觉全身酸麻,半点动弹不得,眼见自己的咽喉离刃口不过尺许,只要刘皓手腕一送,立时便将他脑袋割了下来。他一时眼前发黑,闭了闭眼,便听叶修缓缓说道:“刘皓,你放开他,你要杀我,眼下正是时机,拿个小娃娃逞威风,也不扫了兴致。”
刘皓仰天大笑,道:“叶秋,你那点肮脏心思,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去?可怜这小相公又是哪里入了你眼,要学人家痴男怨女,情意缠绵海誓山盟地好不恶心。好,我便陪你玩。”
叶修淡淡道:“你嘴里放干净点。你要我性命,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尽管冲我来便是。他是蓝溪阁下弟子,若你伤了他,接着文州和少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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