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成十的,当真并无他人。这股气劲更是如此熟悉,显然是叶修真气一脉,因而各位皆是一惊,暗自想道:“莫非他又走火入魔了?”但朝当事人看去之时,只听得酒盏一声碎响,便见他头颈一歪,伏在矮几上,竟醉得睡过去了。
众人目瞪口呆,这才方知他三杯即倒的功力,果真不假;便全当适才那声凄厉传音不过是醉酒闹事,不值一哂。喻文州起身笑道:“真是不省心的主,我扶他去厢房睡罢。少天,你招待各位,不可怠慢了。”一面走到近前,对尚自恍惚的蓝河轻声说道:“过来帮忙。”
蓝河但觉头脑一片钝响,也听得见外头动静,似乎自己做了甚么,却又全无知觉;直像是仰天长啸一般,但他分明用手按住嘴唇,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可好歹还听得见吩咐,在蓝溪阁中,掌门师叔的话比天理还大些,因而即便是浑浑噩噩之中,也倒省得,只得架了叶修,跟着喻文州走去内室。但觉他身上淡淡酒香,身子滚烫火热,心跳笃实响动着,暖得人一阵安心。待将他放上榻去,又不由得看着那酣睡脸庞,青黑眼圈,翕睫暗影,半晌挪不开眼睛,更挪不开步子。
门闩轻响一声,却是反扣住了;喻文州站在他身后看了一阵,这才唤道:“蓝河,我有话问你。”
蓝河禁不住浑身轻微一颤,答了声是,转过身来,却不敢看自家阁主的眼睛。喻文州叹了一声,道:“撇去这醉鬼不提,这儿就你我两人,有些话我便放开了说,你也别不自在。那日里,我见徐景熙神游天外魂不守舍的模样,便追着他问了,他瞒不过,都跟我说了。你莫要怪他,是我强着问的。”
蓝河点一点头,微微合了眼道:“既是掌门师叔打问,我们自当有问必答。”
“他也是出于好意,忧心于你,怕你年纪轻轻,做出错事。但你与他……”喻文州看了那睡得鼾声大作毫无风情的醉汉一眼,道,“你都给了他了。”
蓝河喉咙发紧,垂头答了声是。
喻文州叹了一声,又道:“早先时候,他倒问我:若要带你走时,我是否放人。你若要跟他……”
蓝河吓了一大跳,脑袋轰地一声,人已经扑通跪倒:“掌门师叔是要将我逐出师门?我不走!蓝河是蓝溪阁的人。”
喻文州瞧着他神色,摇了摇头,道:“你且伸手出来。”蓝河自然伸手,喻文州翻手便扣住了手腕上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一股冷柔内息探入体内,正是蓝雨正宗心法下的纯正内息。若是平日,两人内息同根同源,相融相契,正是助益,然而此时喻文州内力一入,蓝河登时觉得穴道脉络尽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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