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随即转身一步一步向殿门外走去。
咎殃怔住,无意识伸手接过,才反应过来她突然中断不听答案离开,不由看了眼复杂凝望她背影的缎君衡、鬼邪和劫尘,压下心底难受,这才凝眸望去。
昏黄光线下,打开殿门离去的天之佛背影竟有些模糊虚无。
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许久,一片寂静中四人才收回了视线。
咎殃垂头走向桌边放下了茶杯,骤刻意咳嗽一声打破了这股窒息的凝静,当即抬眸直看向缎君衡,凝肃道:“大嫂伤于心不能现在听,吾可以听。”
缎君衡看了眼同时凝向他的鬼邪和劫尘,沉叹一声:“是用布衣之剑……”
一字一字低沉回荡在整个房中,半晌后终算落尽了最后一字,余音袅袅又过了很久才散去,房中重回寂静。
劫尘、咎殃、鬼邪抿紧了唇沉默,发白着面色凝沉看着缎君衡,眸中全部敛着一丝难言锥心难受的涩重。
缎君衡阖眸沉叹了一声:“这些,吾本是要自己动手的。如今天之佛,她知道了……”
咎殃紧皱了眉:“我们说服她。谁都可以动手,但绝不能让她。到时她看到大哥尸首……”说着本善言辞的他却是喉间艰涩,瞬间词穷,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得一手握紧了身旁座椅,强迫自己出了口涩沉之气,继续道:“反正是不能让她动手,那个场面,吾连想都不愿想。”
缎君衡平复了心绪,沉叹睁开眸看向他:“这世上有谁能说服她?”
一问出,所有人瞬间都静默了言语。
良久后,“大哥偶尔可以!”
咎殃抬起了眸扫过三人,苦涩低沉出声。
缎君衡闻言看向他,叹息了一声缓慢出声:“是啊!”
话音落后,又是许久的沉寂。
劫尘看看面色现出疲累的鬼邪,一凝眸色,暂压下了心底波澜,转向缎君衡道:“吾和咎殃先回去了,你和大姐好生休息。大嫂没有失去记忆宣布之事,你和大姐不必费心,吾和咎殃处理便可。”
说完未再停留便和咎殃转身离开。
缎君衡目送二人不见后,收回视线凝向鬼邪道:“你还须继续休息,一个月后身体才能彻底复原。”
鬼邪对上他的视线轻叹一声:“这次吾会听你的,尽快康复。既然活着,便该做些活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