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熟门熟路的将一只碧绿色的小口坛子拿了出来,往里头插上香烛,又摸出打火机来点燃。
现在的扫墓已经不流行火烧冥纸什么的了,大多数人都买一束花,放在墓碑上然后在旁边静静站上片刻,悼念一下失去的亲人爱人或者朋友。
这个女人看上去却很传统,她将纸钱拿出来分了三部分,一部分压在墓碑上头,一部分放在了旁边两个墓碑上。
嘴里碎碎念:“邻居之间互相照顾一下,麻烦你们了。”
展昭蹲下身,帮她把白酒拿出来,倒满一杯,轻轻浇在香烛前头。
“我们常年在外地,最近刚好来出差,便来看看老朋友。”
女人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他的朋友多,全国各地哪的人都有,不过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一个人都没看到过。”
展昭发现女人表情淡漠,并没有因谈及姜广的死而难过悲痛。想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总是会冲淡很多东西。
可这话要怎么套呢?展昭想了想,“他过世的时候我不在国内,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年也没有一个圈子的人跟我联系过……”
女人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展昭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很多东西,好像一个人已经守着一件事太多太多年,想要倾述,却无从倾述,如今被问起,心思复杂,反而不知从何开口。
“他跟我说,要去车站接一个朋友。”女人沉默了一下,慢慢开口,“然后就没再回来,后来才知道他被一群混混捅死在巷子里头。”
展昭道:“这群人未免也太嚣张了,警察抓到他们了吗?”
“没有。”女人将落到脸前的发丝往后捋了捋,看着墓碑上男人笑得灿烂的相片,说:“其实我老早就有这种预感,他总有一天要出事。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这是我的直觉。人不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他跟我认识的时候,已经换了三家工作,后来进了一家出版社做了个编辑,我还觉得好笑,他居然能做编辑?明明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到处跑……”
女人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钱夹子,翻开让展昭看,“他最早的时候做过摄影师,你能想象么?是战地摄影师。”
战地摄影师?
姜广的职业太多,明面上在履历表里能查到的只有很少一部分,而暗地里不知情的职业还有许多。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和黑帮有关系,却不知他居然还做过摄影师。
展昭将那相片拿着看,那是一张在土凹里拍下的瞬间画面。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扛着枪从他镜头之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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