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大家都议论纷纷,“看来她要自杀了!”我们这么谈论着,其实心里也不觉得很意外,甚至有些期待。我们第一次见到她和方远并肩走过街道的时候,我们都在想“她要嫁给他了吧?”然而方远曾不止一次和镇子上的男人们喝酒时说,不想结婚,自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我们后来又想“也许他会因为她甘愿结婚吧,她会说服他的。”尽管如此,也不妨碍我们躲在遮光帘背后叹上一句:“可怜的陈小姐!”工地上放假的日子,陈小姐和方远就走过巷子,到河堤上散步,她高昂着头,方远穿着黑色背心,汗水顺着胳膊上遒劲的肌rou流淌下来。
女人们在那时互相咬耳朵,认为她给年轻人们树立了一个不好的形象。男人们则无所谓。在女人们的强烈请求下,街道办的张大妈被迫去找她谈了话,至于究竟谈了什么,往常健谈的张大妈闭口不谈,绝不再去找她。陈小姐依然与方远出双入对,而张大妈自那不久就给她早已离开的jiejie写了信过去。
她的两位jiejie来看她了。我们远远看着,好奇事情将如何变化。一段日子以后,什么也没发生,而我们更确定她要和方远结婚了——我们知道陈小姐去镇上唯一一家首饰店,买了全套的金饰,戒指内环刻有“遠”字。几天后,我们还知道她买了几整套男人的衣服,甚至包括内裤和睡衣。我们高兴极了“她真的要结婚了!”与她相比,她的两位jiejie甚至更具有陈家的遗风。
当方远离开后,我们并没有感到很震惊,我们谈论“他说过不想结婚的呀!”、“‘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方远是这么跟我说的呀!”人行道也早已竣工,唯一让我们感到失望的,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大张旗鼓地破裂,我们觉得他还是会回来找陈小姐,现在只是给她时间把她那两个jiejie撵出去。不意外的是,几天后,那两位jiejie就收拾东西走了。一位邻居绘声绘色的向我们形容方远是怎么趁着夜色敲开了陈家的大门,老仆又是怎样沉默而恭敬的让开身请他进去。
也许从这位邻居的描述中,这是我们最后对于方远的一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老仆经常去买菜,我们也有好多次看到陈小姐站立在窗前,如同几年前撒除臭剂的那个夜晚看到的那样。但她整整半年都没有出过门。我们都认为是可以理解的,她作为年少失怙的小女儿,她的哥哥那暴烈的脾气给她造成的影响也许是很巨大的,她作为陈家小女儿的一生都在这种影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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