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日也未曾解开。然后,弘历便仿若做了什么决心似得,猛然回头冲着他行了个礼道,“儿子突觉得头有些发闷,心中慌得很,怕是也适应不了这温泉热气,先行告退了,请皇阿玛恕罪。”
说罢,弘历便想匆忙离去。
可一来他神色不对,刚刚还应得好好的,转眼间便改了主意,那大氅下又何秘密却是让人好奇,二来这却是父子共浴这样的事儿虽然会被传为美谈,可放在弘历身上却是件祸事。所以,才想了这个将赐浴的时间错开的法子,也让父子两人有个坦诚相见的机会。此时,又怎容得弘历离开?
胤禛当即哼道,“幼时又不是未曾带你泡过,怎的如今为了避开阿玛,连这等谎话都说?”他的话音里却是有了些许严厉的意思。
这话说得有点重,弘历听了脚步不禁慢了半拍,可并未停下。他如今早已学会审时度势,自然明白,亵渎龙体和任性耍横哪个杀伤力更大,更何况,前面那个还要加上个悖伦的名头?想清楚后,那脚下的些许犹豫便立刻而退,弘历竟是迈着大步向着来时的小路走去。
胤禛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那个宝贝儿子弘历竟敢将他赤身裸体的仍在池子里,自己跑走。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刚刚的冷喝显然已经不管用,说时迟那时快,胤禛竟是从水中起了身,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披上,整个人一边怒道,“还不停下”,一边大步向前走去,在弘历停下转头的瞬间,捏住了弘历的肩头,将他拉回了荷花池边。
父子两个一个披着大氅,看起来脸色苍白,额头似有冷汗冒出,一个披着外衣,胸襟半露,面色潮红,眉眼间布满了怒色。两人便在荷花池边对视了起来。
胤禛对弘历的性子不可谓不清楚,这孩子小心眼,脾气大,当年不过因着他算计弘时的事儿,自己发了脾气,便能与福气一起说些什么“阿玛不要我了”的话扎他的心窝子,后来他养了这孩子十年,这别扭性子眼见着虽是少了,那是因着自己事事顺着他罢了。莫非,这是知道自己要哄他了,开始耍性子呢!
这些思虑一转即过,胤禛只当他闹脾气,又想着今日来的目的,心中的气便散了大半,温声道,“这么大了,怎的还跟阿玛闹别扭”
弘历此时已然避无可避,不动便是让人瞧出了端倪,动了,却是按上个耍性子的头衔。他微微俯视着胤禛,脑中急转,不禁嗤笑道,“皇阿玛怕是还当儿子是雍亲王府里的十岁小儿呢,动不动闹个性子瞧瞧阿玛是否还喜欢儿子。儿子已然多年不曾闹过别扭,耍过小性子了。额娘也都说儿子如今脾气平和有理,性情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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