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是连皇额娘都说儿子恭顺呢。”说完,还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还露出了个十分得体的微笑。
可这话,这笑却似刀子般割着胤禛的心。雍亲王府中时,弘历何曾在意过别人的评价,又何曾在面色不佳的时候强颜欢笑?四年,他自以为保护弘历的四年,以为可以护住他一生的决定,却让那个他最最骄傲的儿子学会了恭顺二字,学会了识抬举,学会了如何在深宫里谋生存,也学会了在他面前恭恭敬敬。他此时不知多想念那个冲着他哼哼叫的弘历,那个半夜里钻进他怀里不出来的弘历,可惜,那一切都不见了。他不由叫了声,“弘历?”其余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
胤禛的脸上的表情又错愕,又悔恨,更多的则是心疼。弘历看着何曾不心疼?眼前这人,便是在这四年最最憋屈的时候,他都未曾恨过,何况,此时他又对他动了心?可是,此时非不如此不能解围,而且他亦是知道,两人身份悬殊且又有父子关系,他若想得偿心愿,总要让这人心中有点愧疚,再慢慢侵蚀,否则如何能成?
想到这里,他便硬起了心肠,装作没瞧见胤禛的脸色一般,极为规矩地后退一步,绕开了那只搭在肩上的手,然后道,“皇阿玛,儿子先行告退了。”
说完,便转头大步向外走去。
荷花池乃是山石砌成,池壁和池边都镶嵌着玉石。好看非常,却也十分滑溜,又不知那个奴婢将一块不大的胰子落在了池边,弘历一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因着两人碰触而昂扬的下半身,二来也是在胤禛面前做出了大步不回头的架势,并未留心脚下,没想到却是恰恰一脚踩到了胰子上,只见右脚向左前方一划,整个人向右一歪,便向着荷花池中滑去。
此时弘历已然身在半空中,却是用不上任何力气,只能闭了眼睛等着落水,却不想大氅中上部竟然传来一股大力,弘历不过睁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两件事,一是竟是他便宜爹拉住了他,二是,大氅被拉了起来,他刚刚弓着身体隐藏的秘密完全暴露了,小帐篷彻彻底底的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然后便听得嘎嘣一声,那颗刚刚他摸索了半日也未曾解开的扣子竟被身体的重量坠得扯了开,弘历砰地一声,落进了荷花池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落水的那一刹那,弘历敢确定,便宜爹肯定看到了那里。只是,他会怎么办?是训斥自己一番,还是干脆厌弃?甚至,会有更重的惩罚?因存着那些悖伦的想法,和因悖伦而产生的罪恶感,弘历竟是连头都不敢冒出来,整个人缓缓地向着池底掉落。好在他有避水珠,在水里的感觉并非不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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